方巾郎君懒懒地看了来者一眼,道:“没有。都是我自己出门采的药。毕竟……”他的声音带着一点讽刺,“这儿可都是听天由命的归天营,压根没有药能让我擅自挪用。”
前来的医官医卒们一愣。
年长的医吏走出来,无奈道:“徐小友。你若偷偷治,我可当不曾听闻,但你说要公开给我们看,那这属于医治。若这人医死了,记谁的折伤薄上?”
医吏们脸色顿时有些为难。
“自然是我!”方巾郎君道。
医卒摇了摇头,道:“你如今非军医,上不了折伤薄,承担不了责任。”
张婴偷偷问赵文,这才知道原来在秦朝当医生就要开始记病人的病历簿,并且要统计病患的生死比例,若医死的人太多,还会承担一定的责任。
张婴举手道:“我!”
医吏、医卒们看了他一眼,直接移开视线。
又有医卒沉声道:“即便能治,又有几成机会救活,他们又有几成可能,能再次为大秦征战沙场?
如今大秦征伐百越,五军开战,每日数千的伤患。军中医药有多少?大秦需要随时可回战场的士卒,每一份药材都不能浪费!”
其他医吏一怔,说得太直白了。
“若我能搞定药材!”
张婴又一次高声,还挥了挥手,这回终于吸引了医吏们的视线,“可有人敢登记折伤薄?”
医吏们面面相觑片刻,忽然齐
声道:“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