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婴余光一瞥,却发现那封信上并没有朱批,不,应该说那一手丑丑的字体,以及几句“你怎如此愚蠢;若没有我你岂不是会被人骗买掉?少吃点,看能不能聪慧些”等带点pua的话。
这封信,绝不可能是扶苏写给如桥的。
张婴道:“某些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不必信。”
“嗯。我知道阿兄兄是气急了,也,也是担,担心我。”
如桥深深吸了一下鼻涕,声音有些低,“我没哭!”
张婴只觉得牙酸,看如桥的目光仿佛在看深陷pua陷阱的傻白甜。
他忍不住提点一句道:“啊这……正常友善的兄弟关系,不该如此。如桥公子,你见宫中谁肆意辱骂阿兄阿弟了。”
如桥一愣,抿了抿唇,道:“你,你也许是对的,像长兄写给你的定然是……”
他余光一瞥,恰好看见满卷的批改和作业,声音戛然而止。
张婴也骤然沉默。
如桥忽然道:“唔,怎么的,还是比扶苏阿兄好吧!”
“鬼扯!”张婴受了扶苏那么多照顾,立马支棱起来,“将胡亥与扶苏阿兄对比,是对扶苏阿兄的侮辱!”
“好个甚!如此多课业!”
“课业也比辱骂强!”
“阿兄兄好!”
“我扶苏大兄才好。”
“我更好!”如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