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如桥露出不怎么相信的眼神,忽然凑近一步道,“你状态看起来不太好,莫非是生病了?要不我去帮你喊太医过来?”
“没事,唔哈……就……”
张婴揉了揉眼睛,想起嬴政和扶苏的作业就头皮发麻,但也不想在如桥面前弱了气势,只能继续敷衍,“夜里没睡得太好罢了。”
“哈,果然是稚子,居然还会认生床。”
如桥先调侃了一句,很快又有些羡慕地看着张婴,“去洗把脸,打起精神来,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日后都值得书写下来,给子孙后代夸耀。”
张婴一顿,回想起嬴政说过的“主场”,他忍不住道:“为何?”
“啧啧,婴小郎君何必还与我装神秘,我已知晓了。今日的祭天祝文,是由你上去诵读!”如桥冲着张婴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语气还带着点酸涩。
“什么!”张婴一脸震惊。
“……你不知道?”如桥一脸狐疑。
“我能知道什么?”
张婴眨了眨眼睛,“这消息,如桥公子是从何得知?”
“太仆那啊!”如桥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闪过一抹古怪,“今日犒劳三军,封赏三军,祭祀天地了!你可是要上去念祝文的啊!你岂会不知呢?
难道念祭天祝文不是你?不对呀,我明明看见是太仆他们已经定好,还有你的名,是你没错啊。”
“如桥公子,那祝文你可还记得?”张婴忽然意识到这次的事有点微妙,“能否与我说一说内容?”
“不记得。”
如桥摇摇头,很快又指着不远处的车架,“但就放在太仆的车架上。”
张婴一愣,没想到如桥答应得这么干脆。
他语气都诚恳了一些,拱手道:“有劳!”
“哈,难得看你听话一次。成,阿兄带你去。”
如桥面上不说,但心底其实挺佩服张婴的才华,所以见张婴对他的态度变得尊重,脸上立刻闪过一抹小得意,都乐意主动带人上去。
他领着张婴往前面的车架走,自己翻身上去后又拉着张婴一起上车架,之后,如桥熟门熟路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帛纸,然后递给了张婴,道:“就这个,你看,上面还有你的名。”
张婴细细看了一下,确实是祭天祝文,也有他的名。
所以仲父离去前留下的那一句“后日是你的主场”,指的是让他在祭天时念诵祝文?
这确实也算是一项荣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