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份仁义却收获了许多逆贼苦果。
思及此,扶苏有些震惊嬴政对阿婴的大手笔,但心底还是心疼张婴。
他忍不住道:“父皇。这对阿婴太残忍了。”
嬴政淡声道:“玉不磨,不成器。提前被摔打,总比未来身居高位,再被旁人扯落下来要好。”
扶苏闻言一顿,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稍作思索,然后他犹豫地看向嬴政,道:“父皇,你对阿婴抱有这么高期待吗?”
嬴政手指一
顿,放下笔,道:“这话说得有趣。大秦,能者居之,我为何不能对他抱有期待?”
扶苏瞳孔地震。
他倒不是为了权利而嫉妒,只是没想到父皇会一下子越过几十个儿子去看重孙子。
这岂不是显得他们太过无能。
扶苏捏了捏眉心,无奈道:“父皇。阿婴才七岁,你有些揠苗助长了。兄长是细作的煎熬,他不忍杀旧楚人的仁义,这些苦果对阿婴来说太痛苦了。”
“痛苦?你今日可见阿婴面露难色?你难道没听出他话语中的跃跃欲试?”
嬴政好笑地看着扶苏,摇了摇头,“他不忍杀项家人,是他想收服项羽,这是权谋,不是仁。否则,他今日又怎么可能特意来借要屠睢将军。你啊……竟如此不了解阿婴,读的《韩非子》都给忘了不成。”
扶苏抿了抿唇,拱手道:“儿确实不喜权谋。”
嬴政脸色一沉,道:“不喜也得会用!会看!你逃避,就会被擅长权谋的人戏弄得国破家亡。
正如,燕昭王他聪慧,擅权谋,田单对他用离间计,燕昭王压根不信,依旧信任乐毅,重用乐毅,燕国发展得极好。
燕惠王呢?蠢,不善权谋,轻信了田单用在乐毅身上的反间之计,罢黜了乐毅,导致燕国大败一场,自从走向衰落。
这些浅薄道理的,阿婴都比你想得明白。你竟还不如一介稚子?”
扶苏微微垂头,轻轻长叹一声,拱手道:“父皇,儿立刻再去翻读《韩非子》著作。”
“不是翻阅,是背诵。”嬴政看向扶苏,意味深长道,“七日内背诵不下来,日后,我会让阿婴监督,给你布置背诵课业。”
扶苏浑身一僵,无奈地看着嬴政,父皇这也太狠了。
嬴政不再看扶苏,微微合眼道:“不说这些了。既然要准备收网,你去唤李廷尉、冯丞相、王丞相他们几人过来。都得一起配合才是。”
扶苏拱手道:“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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