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越说越离谱。爱耍嘴皮子这点真是士子们的通病。”
张婴打断对方,“我在进入逐课堂前,从未想到某些文士对大秦竟有如此深的偏见,对自身反而自视甚高。”
王士子一愣,微微蹙起眉。
其他布衣士子们也神色不虞,毕竟这个评价听起来不是很好。
“今日恰逢要与王彻侯说一说新长安乡。”张婴看向其他士子,语气很平淡,“多说无益,你们也能好生看看。大秦如何,得何人的心才能安定天下。”
张婴说完便不再看士子们。
他即便是做任务,也是以舒心和顺手为主,从不强求。
张婴走到王绾面前,微微拱手道:“今日之事。是阿婴莽撞了些。还望先生……”
“你既唤我一声先生,区区小事,何错之有?”王绾非常大度地摆摆手,完全不计较张婴打着他的名号指挥士子的行为,笑了笑,“倒是陪我好好看一看你自信满满的新长安乡北区,若他们安顿得不好,老夫可不答应啊。”
张婴笑了笑,忙拱手道:“夫子最关心的无非是野……新大秦人如何生存,既如此,我们便先去看看藕煤地。”
众人跟在张婴身后,沿着河道往山里走。
王绾以及士子们没走多远就觉得燥热起来,不少人脱了身上的毛衣。擦了擦额间的汗,再一抬眼,恰好看见前方一排排灰白色的冒着烟的石房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