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刚准备开玩笑说用眼睛看,但注意到嬴政包含期待的视线时,忽然一愣,正经道:“仲父是说,分析他们为何这般谨慎?”
“是也。”
“唔,有些像几个赌徒联合起来,带上最后的身家孤注一掷的想翻本。但他们人心不齐,稍微输了点钱,遇到些挫折就有人想退缩,有人还像继续赌,以至于目前显得有些畏手畏脚……”
嬴政“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张婴的脑袋,道:“你这小子说得妙,深谙博……不,是人心啊!”同时他对旁边的扶苏道:“瞧,这才是朕的好……阿婴。哈哈哈……”
扶苏先是一愣,但很快也露出喜悦的神色,道:“过去是我以貌取人,小觑了阿婴。阿婴比我想象中更聪慧。”
两人一开始在互相夸“谁更懂阿婴”,但聊到后面两人莫名其妙地开始攀比“谁布置的作业才是阿婴最喜欢的作业”等问题。
张婴瞬间门头皮发麻,恨不得呐喊:都不喜欢啊!
他敏锐地转移话题道:“我有一个疑惑,仲父以身作饵的举动是不是太明显了?”
扶苏一笑。
嬴政偏头看了张婴一眼,笑道:“阿婴觉得他们不会来?”
张婴点头。
“错!阳谋立身,阴谋防身1。”嬴政笑着摇了摇头,“你也知晓围魏救赵,这一招是典型的阳谋,看似给了敌人选择,但实际上没得选,因为给的就是敌人能选择的最佳选项。他们如今孤注一掷,即便知晓我设下埋伏又如何,他们没得选。”
张婴懂了,但也担心道:“仲父,那你的安危。”
嬴政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还记得逐客堂吗?”
张婴眼珠子一转,逐客堂?
对,替身!惟妙惟肖的替身!
他安下心来。
过了些日子,依旧没有任何战事,嬴政和扶苏又开始销声匿迹,别说他们,就连嬴政的替身也开始神出鬼没,张婴也渐渐将“钓鱼”这事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