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的烛光照在她满是沟壑的脸庞上,阴沉沉的,莫名竟显出了几分可怖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整个屋子安静得有些可怕,仿佛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声音似的,素来喜欢围着老太太奉承的俏丫头们此时也都乖巧缩在了一旁,莫说吭声,便连大气都不敢胡乱喘一声的,只时不时偷摸用眼角余光瞟两眼老太太,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老太太再想些什么?自然是在想林如海的房间里头是否正在发生她所期待的事情,更在反复思索今日的一切是否有错漏之处。
想要达成目的,却不能将自个儿暴露在外,最好的法子就是将锅甩在林如海自个儿的身上,甚至必要时候推了鸳鸯出去顶。
所以她给了鸳鸯一种特殊的香薰衣裳,给男人那桌准备的酒水亦非寻常——不是混了什么特殊药物的,那样太过于扎眼了,纯粹就是干干净净的酒罢了。
只不过不同的是,那酒与鹿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皆是温肾壮阳的好物。
寻常喝了并无什么异常,顶多也不过就是夜里容易燥一些,可鸳鸯身上的香却又有着特殊的诱惑,一旦撞上了变如同火上浇油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好就好在,这样的方式并不会使人失去理智如同野兽一般,哪怕是次日林如海醒来也不会感到任何异常,他会清清楚楚地记得所发生的一切,一切就如同酒后乱性般自然。
纵是林如海心生怀疑也无碍,酒是大伙儿一起喝的,有什么不妥呢?退一万步来说,再不济哪里露了马脚,鸳鸯也会将一切责任全部揽在身上。
一个妄图攀高枝儿的丫头罢了,谁家还没有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