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凑在一处什么能传得最快?自然是各种八卦隐私了。
听见这话董鄂氏顿时就笑了,这就是亲近的表现啊。
“你放心,保准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正说笑呢,就看见乌拉那拉氏回来了,行走间帕子一甩起来便叫人看见了她手上的那只白玉镯子。
“方才可没见着这镯子,又是德妃娘娘赏的?”董鄂氏微一挑眉,似笑非笑。
乌拉那拉氏先是下意识瞧了眼林言君,随手就摘了下来交给身边的宫女保管,“方才不好不戴。”
算是澄清一下自己并没有故意炫耀甚至是挑衅的意思。
林言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娘娘赏的是不好不戴,你就老老实实戴着罢,省得叫人闲话传到娘娘耳朵里去。”
旁边的林黛玉适时给倒了碗茶。
乌拉那拉氏顿时就暗暗松了口气,无奈还是拿了镯子重新戴上,摆摆手打发了宫女。
端着茶碗犹豫再三,还是轻声说道:“方才听娘娘那意思……只怕果真是有那想法……”
董鄂氏讶然,“跟你挑明了?”
“算是吧,暗示得已经挺明显了,我怀疑她怕是想要跟皇上提这事儿了。”乌拉那拉氏不由得紧锁眉头,看看林言君,欲言又止。
董鄂氏也瞧了瞧林言君,又问她,“那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情愿还是不情愿呢?”竟是大大方方地替林言君问出来了。
乌拉那拉氏抿着嘴轻轻摇头,“俗话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又有句话叫宁做穷□□不做富人妾。”四阿哥再好,她却也不想做什么小妾。
侧福晋说得好听是不一样的,满人入关前也的确是一夫多妻多妾制,甚至大清最初的时候侧福晋的权利与嫡福晋都没有什么区别,同样都是妻。
但说到底还是不同的,尤其随着汉人文化愈发深入,名义上的多妻多妾已经变成了一妻多妾,侧福晋就是实打实的妾室罢了,再嫡福晋面前始终是要弯腰屈膝抬不起头来的。
她乌拉那拉家虽说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人能顶的起门楣了,但嫁个什么宗室做嫡福晋也都是使得的,为何偏要上赶着给阿哥做妾?没得自降身份自取其辱。
乌拉那拉家的嫡出姑娘自有一身傲气,偏如何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德妃来,莫名其妙拉着她非得塞给她一段“大好”姻缘,真真是叫人又急又恼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根本都没有她拒绝的权利。
这些日子旁人看着她总被德妃召见,猜测她是得了什么好前程而羡慕嫉妒不已,可实际上又哪里知晓她的焦虑呢?
那真真是一夜一夜的睡不好,进宫短短数日恨不得愁得头发都要掉几撮了。
观她神态表情皆无半点虚假,董鄂氏也好悬是放下心来了。
林言君却是笑了,捏了捏小姑娘婴儿肥的小脸儿,宽慰道:“别着急,事情可不是由她说了算的。”
竟是信心满满胜券在握。
乌拉那拉氏不禁愣了一下,忽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
虽然不知她究竟是有什么底气,不过有这话就足够了。
永和宫
德妃端坐在炕上,抱着小儿子如同珍宝般置于自己腿上亲自喂食糕点,动作温柔满眼慈爱,开口懒懒的却是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寒意。
“那丫头可有什么反应?”
底下的宫女低垂着头回道:“并不见动怒,反倒与乌拉那拉家的姑娘相谈甚欢。”
“果真?”德妃微微蹙眉,看了眼身旁的嬷嬷,“这些日子本宫一而再再而三的亲近乌拉那拉氏,宫里早就流言四起了,她却非但没有任何反应,反倒与其处得如同姐妹般……难不成这点大的小姑娘就有这样的城府了?”
女人凑在一处什么能传得最快?自然是各种八卦隐私了。
听见这话董鄂氏顿时就笑了,这就是亲近的表现啊。
“你放心,保准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正说笑呢,就看见乌拉那拉氏回来了,行走间帕子一甩起来便叫人看见了她手上的那只白玉镯子。
“方才可没见着这镯子,又是德妃娘娘赏的?”董鄂氏微一挑眉,似笑非笑。
乌拉那拉氏先是下意识瞧了眼林言君,随手就摘了下来交给身边的宫女保管,“方才不好不戴。”
算是澄清一下自己并没有故意炫耀甚至是挑衅的意思。
林言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娘娘赏的是不好不戴,你就老老实实戴着罢,省得叫人闲话传到娘娘耳朵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