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朝堂时,但凡有人夸奖她,她都会全部应下,仿佛她就是值得这些夸奖。
他曾经嫌恶她的轻浮,认为她一个女子这般不懂得收敛,很是可笑。
宋冰邻说:“现在呢?觉得我自恋的样子也不错?”
“非常好。”
“……”宋冰邻本想跟他打趣来聊天,结果他一句非常好,让她局促了起来。
宋冰邻紧张的清了清嗓子:“是么?呵呵……多谢摄政王的厚爱。那个什么,继续喂粥吧。”
不然她担心自己到后期紧张到连饭都吃不下。
他改变太过突然,最主要的是他夸她,她有点承受不住,莫名倍感压力。
洛迟墨凉着粥:“你在害怕我?”
“嗯。”宋冰邻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你这些话跟谁说,谁都会害怕。”
毕竟谁也看不懂他这些话背后是什么意思。
洛迟墨沉默片刻后,毫无波澜道:“你可知晓你现在的饭菜皆由我来送。”
这句话听上去没有什么问题。
但宋冰邻却听懂了他对自己的威胁。
靠,他的意思是他给她断粮了,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宋冰邻无语,白了他一眼:“你还是以前那德行。”
“会讨厌?”
“会让我想杀了你。”
“呵呵。”洛迟墨低低一笑,心情仿佛不错,拿着勺子喂给她一口粥:“未来我还要仰仗你的庇护,杀了我,你的生活也会少许多乐趣。”
“未必。”她本身的生活就有很多乐趣,多他一个不多。
“是么?看来你是不期待再看见我女装模样了。”
宋冰邻咽下了粥,同时也咽下了她心悸产生的动荡。
女装。
她的脑海中出现了洛迟墨那天在街道处,长发半披肩,梳起的女子飘然的头发,眉目含带忧愁,打着伞落寞站在一旁的样子。
宋冰邻感觉鼻腔有了一股热意,伴随咕咚一声,宋冰邻知道她流鼻血了。
就无语。
宋冰邻:“……这个话题我们改日再聊。”
“为何。”
“体内太干燥,经不住诱惑。”宋冰邻再度咽下渗下去的鼻血:“我本就贫血,再流些鼻血,恐怕就能直接死了。”
洛迟墨看着她不断下咽鼻血的喉咙,低低笑着。
她这奇怪的怪癖,倒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