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天过去,她便将他带来的书卷字全部认识了,而且还能够知晓判断其字的意思。
薛亦给她出了不少识字的题目,她也很少有错的时候。
薛亦看着她非常难看的字迹,但字的笔画全部正确,只是有点像画画一样。
“你若是自幼学习知识,现在应当是个了不起的人。”薛亦很肯定地说。
她可能就是天才。
一个根本不需要他操心的天才,按照这个进程,大概不用两个月她就可以正式去学院里面读书了。
宋冰邻一直伪装着自己是个很有礼貌的人,所以直着的后背从来都没有松下来过。
腰疼,造孽。
他们这群文人,每天都笔直的坐在椅子上,难道不累吗?
他们难道不觉得松弛一点坐在座位上才是人生一大舒服的事情?他们没事闲的为什么要那么折磨和苛刻自己?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喜欢被虐待的癖好。
宋冰邻见薛亦一直在认真看着她的答案,她悄悄地往椅背处一靠,小小的驼背了一下。
活过来了。
下一秒,薛亦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宋冰邻非常迅速的直起后背,对他微笑。
薛亦被她这副样子给逗笑了:“累了便休息休息,没有在学院,在家中你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强撑着笔直坐。
挺乖的一个孩子。
不,她貌似比自己还要大上一岁?
薛亦将书卷一个个收起来:“你的年岁要比我大,做我的学生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宋冰邻想要趴在桌子上,试探的往前倾身,见薛亦没有阻拦。
她便半个身子都趴了上去,声音无力:“没想过这些。”
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
她来找男人的,又不是真来学习的。
只不过是他教了,她为了不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就只能认真学。
还有就是她比较好强,她就不信这么点东西还能难得住自己?
房门被敲响,齐鲁路探头进来:“做好饭了,吃饭不?”
“吃,把酒给拿过来。”宋冰邻活动过自己嘎嘣嘎嘣作响的脖子,今天中午可得再好好喝上两口,解乏。
说完这句话,宋冰邻下意识又看向了薛亦,“我能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