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哈哈,那当然是好……”
学者摸着头发笑呵呵地回答着,一边坐起身子准备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文件来,只是还没有碰到,就有另外一只手将文件拾了过去。这一幕让学者眼镜之下的瞳孔微缩,就在他的手上腾起火焰之时,一把刀插在了他身前的地面上,发出石头碎裂的声响。
“你应该感谢她救了你一命。”散兵拿起了那张写着字的纸张,“如果你的攻击没有被打断的话,现在碎掉的就不是石头,而是你的手臂了。”
“……”
学者面色凝重起来,视线扫向了身后,就在他刚一有动作的时候,就听到了刀被拔出地面的声响,以及少女随之发出的声音。
“从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觉得有些眼熟,现在,我好像记起来你是谁了。”
学者的动作一僵,脖颈旁传来彻骨的凉意。眼珠微转,架在脖颈上的刀刃泛着冰冷的寒光。
“好久不见。”映见道,“上次没有来得及问你的名字,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喂……要不然咱把刀放下好好说话?这种东西还是太危险了。”学者动弹不得,映见也没有放下刀的架势,他只得叹了一口气,“叫我渊上就行。”
“你认得他?”
那边的散兵已经将手里的纸张放下,也没有再去捡起别的文件,就像是了然了什么一样。
映见点头:“你还记得我们在深渊陷入幻境的那会吗?那幻境好像都是他搞的鬼。”
“你你你先别生气!小心点儿小心点儿!”看着稍微压上一点就能把自己砍了的刀,渊上连忙举起手来:“最后也没产生什么影响不是吗?你看你们都好好的站在这儿呢!”
散兵:“把他杀了吧。”
渊上:“!!!”
“等一下!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是个玩笑话,但这个玩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渊上的声音听上去都快要哭出来了,“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我真的没法和你们讲,那个谁,你叫羽沢是吧?当时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看到那个东西,怎么能在现在反过来怨我呢?”
“你看到了什么?”散兵看向了映见,声音比起之前要低了几分,“为什么当时没有和我说?”
“当时……忘了。”映见的目光躲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哇,难道羽沢小姐没有和这位说吗?要知道当时如果不是你的话他根本就没法从幻境里面……唔唔唔!!”
“怎么能这么说?明明就是你们设了圈套才连累了他吧!”
映见连忙捂住了他的嘴,连忙反驳他。
当时的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不小心看到的墙壁上的那些文字,但其实只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从一开始他们被幻境困住就是一个圈套。在开始的时候一同进入,让她知道其中的危险所在,然后再单将她给拉出来,拿散兵的命作为要挟让她服从安排……
“你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至今没有想明白他这样做的意义何在,直到她死亡也依旧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如果她不是侥幸活下来了的话,她就会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带着手上的那枚指环死亡。
“意义吗……”渊上回味着那两个字,在散兵的耐心快要清空的时候,他叹了口气,“你还活着,这不就是意义所在吗?”
映见:“……!”
映见瞳孔微缩,她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只见散兵已经抬手揪起了渊上的领子,声音如同于置于冰窖一般冰冷:“说明白一点,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啊,难道小姐还没告诉过你吗?这可是在我意料之外的……那她是怎么跟你解释她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渊上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尴尬,“这种事感觉不适合由我来转述,不然若是惹了小姐不开心我就麻烦大了。还是让小姐亲口告诉你吧。”
“是你自己说不需要的……”感受到了散兵的目光,映见视线微偏,“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过会儿我会全部和你说。但这个坏家伙明显是在转移话题,我必须要先问完我想问的事情。可以吗?”
散兵并没有回答,映见也就当他默认了。于是再度气势汹汹的看向了渊上。
“你说我还活着是怎么一回事,是和这个有关吗?”
映见抬起了手,手指上的碧色指环如同新生的绿芽一般娇嫩欲滴。但指环的主人早就已经无心欣赏它的美丽。对于这个如同神之眼一样,无论如何丢弃也一定会回到自己身上的指环,映见只能感受得到不安。
即便大慈树王告诉过她指环并非存在着恶意,而是世界树认可她的标志。他也依旧得到释然——尤其是在五百年后再度苏醒,发现这枚指环又出现在了自己身上时,那种不安就更甚了。思考至此,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了什么画面,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