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絮仰头看他,泪眼朦胧:“沈侍郎只怕还不知道,与沈林依幽会的侍卫口口声声说的,是我和长姐情投意合,可他连我和长姐都不认识,分明就是受人指使;还有,沈林依之后发了疯一般想杀我,要不是我家王爷及时出现,我只怕早已命丧她手!”
“当时所有参加宴席的人都是见证,这些事情,随便一问便知真假!沈侍郎只听陆思思一面之言,就来兴师问罪,我真是怀疑,你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的兵部右侍郎!”
“你……我……”
沈侍郎一时有些无话可说。
毕竟温南絮说的这些陆思思都没告诉他,此时看温南絮言之凿凿,还把墨北修都拉了进来,便下意识信了七八分,但也因此,他自己的处境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
他气虚了,温丞相夫妇却恰恰相反,简直要怒发冲冠——
“姓沈的!你家那什么女儿,竟然如此不知死活,敢这么对我家絮儿!”
“沈侍郎,本相念在你在兵部任劳任怨多年,是能臣,一直对你客气有加,但你若是如此欺我温家无人,可就别怪本相不客气了!”
“我,你们……”沈侍郎被两人那宛若要吃人的模样吓得退后一步,随即又故作镇定道,“这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言,也不见得就可全信,尤其我家依依才是受害之人,可怜她如今还昏迷不醒,你们就朝她泼脏水,这又岂是名门风范?!”
风范、风范,你在这儿像泼妇一样蛮不讲理地讨要说法,这两个字跟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温南絮垂下头暗暗翻了白眼,同时揉了揉自己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