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理所当然的,即便达达利亚一直到今天,也没有收到任何信件,他也依然能心平气和地告诉自己——
不用感到失望,福福只是正玩在兴头,没有时间写信,绝不是把过去的朋友忘干净了。
可是……
他看着钟离,眼神略有些复杂:“先生,你手里的那封信……难道是福福寄给你的信?”
“依照这封信的署名来看,的确是这样的。”
钟离将信纸重新放回原处,一脸平静地告诉达达利亚:“我已看过信中内容,小友在信中与我提及了它与其他友人的稻妻之行,它近来一切安好,并无什么大碍。”
“……”听到这个消息,达达利亚心底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所以,福福它并不是玩嗨了,忘记写信这件事……只是,单纯的,没有给他写信而已?
即便他曾经与那么多孩子相处过,可是这回却有些不同,达达利亚还是无法心平气和地忽视那些阴沉的情绪。
他微微垂眸,用公式化的微笑掩饰住了所有的情绪:“我很高兴知道恶之主小朋友一切安好的消息,可是,如果先生只是单纯与我分享你们二人的信件,很抱歉我不能相陪。近来公事繁忙,我身负要职,只能先行离开了……”
“等等。”钟离不疾不徐地打断他的话,从同样的位置取出另一封信,放到了桌上。
正打算起身离开的达达利亚,顿时又停住了动作。
“我的那位小友,似乎并不知晓其他朋友的住处,将信件全部寄去了往生堂。堂主委托我,将这些其他人的信件,转交给你们。”
说着,钟离取出另一封与刚刚相似,却又有所不同的信件,静静摆在两人中间。
达达利亚黯淡的眼中透出一丝微光:“这封信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