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下手……嘶！
“我给姑姑赔不是了！也给各位姐姐赔个不是！”她一脸宿醉之后，还带着傻气。
几人悄悄往里望了一眼，见沈兰宜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坐在里头。
不由松了口气，倒是不疑有它，只是有点失望。
毕竟琳琅昨晚确实是醉鬼模样，还和她们一起趴了一宿，也是她们把话当了真。
至于那酒……
阿素姑姑都喝醉了。
她们不常喝，酒量又差，总不可能比阿素姑姑强吧？
—
琳琅抱着空酒坛回沉沙宫时。
昨晚那只香炉早已被处理干净了，谢缨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绣榻上，眸底深处的沉郁消散了许多，此刻正微微笑着看向她。
被磨了利爪的鹰也还是鹰。
往日那两名负责监视她的宫女，现在只忙着研究些熏香渣子，脸色难看的厉害。
在谢缨似有若无的诱导下，只将这次迷香事件的矛头指向了——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的荣妃。
因为，迷香里头被掺了致使不孕的药物。但至于是在点燃之前添的，还是之后。
她们就不会知道了。
“娘娘。”琳琅见礼才行了一半，便被扯了过去。
“就咱们俩个，不用这么磨叽。”谢昭仪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轻轻感叹了句，“真软啊。”
琳琅：……
她绝对是捏上瘾了吧。
“明明脸都是软的，里子怎么却像是团刺猬一样呢。”如果没有经历昨晚的事，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琳琅会勇成这样。
她不但敢！还是特别敢！
“娘娘……”琳琅只含糊地吐出两字，便被蹂躏的说不出话来。
“我阿爹看人准的很，可惜他不在了，若是他见到你，定会可惜你没能上战场。”谢缨笑道，眼中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
“娘娘。”琳琅费力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才不是呢，奴婢、奴婢……可害怕shā • rén了……”
谢缨笑的更欢。
她原本便比寻常女子生的冷硬些，棱角也更分明，有种刚柔并济，如同兵刃的美。
此刻笑起来，英气的眉眼便仿若山岚拨雾，云开见日，终于透出几丝明媚光采。
琳琅心底吊着的石头也总算落地。
“昭仪娘娘。”门外倏传来一声唤。
“太医院的秋大人差人过来，说是要寻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