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圭如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愁，她顿了顿，似乎下定什么决心，总算将自己从厚厚的茧中露出一点来。
“她不想我和她一样。”
这话虽然说的十分委婉，但琳琅却是听懂了。
嫔妃其实也算是妾，不过是君王之妾。
“可就算不进宫，庶女也大多都是做妾的命。”张圭如摸了摸绣了一半的蜻蜓，笑容里带着无奈道，
“所以，我就想着不如试上一把。但那天选秀我见到瑶婉仪后就死心了，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能成功入选。”
“之后的你也知道了，我就算进宫也改变不了什么，分明不是我做的也变成是我的……”
哪怕柔和顺从，不争不抢，只想平安度日也没用。
“小主。”
琳琅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说了这么多话，又见她神态有些颓废消靡，压低声安慰上几句。
“人在虎穴，焉能安然？此一时彼一时，后宫没有常开不败的花，自然也没有永远衰败的道理，您还是要快快振作起来才是。”
“你说的在理……”眼眶微红着，张圭如用帕子擦了擦道。
……
从玉傍宫一出来。
琳琅便沉下脸色，看着手中的那只包裹。
张更衣看似对她敞开心门，倾情相诉。但其实细想起来，根本就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