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娘接待的那位客人,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这位老爷姓伍,家底殷实妻妾成群,就是脾气不太好。他是做干货生意的,常去京城一带,回来有时会在我们这里喝上几杯小酒。”
琳琅沉吟了下。
既然有家室,而且又是当地人。
那当事人不知情被利用的概率,估计比知情被收买更大。
“那他平日里……会和香娘姑娘说贴心话吗?”虽然年纪轻轻,但问起这种事儿,她脸不红心不跳。
“会,他本来还答应香娘这趟子回来便给她赎身,谁成想转眼就出了这档子事。”任三娘扼腕叹息。
“那香娘姑娘现在人在哪里?我想见见她。”琳琅和身旁的秋白对视了一眼后,提出道。
“香娘她……”
任三娘苦笑一声,抚了抚自己面上的纱巾,“她现在比我还严重,你们要是见到可能会害怕。”
“别担心,行医之人见惯血肉,不会畏惧的。”琳琅掂量了下药篓道。
“好,那姑娘随我来吧。”
……
春花楼感染的不少。
且因为时间早,情况较为严重。所以被分配到偏僻的远郊处。配上被阴风吹动的树影,一派死寂。
任三娘在前带路,秋白走在最后,琳琅则是边走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北山州的山原本就多,这里更是靠近林子。
昏暗的光线下,不远处那本来一动不动的枝桠忽然晃了晃,隐隐扭出波澜般的怪异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