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记得了……”木菱花吓得眼泪都哭不出。
“嗯?”琳琅转头看了她一眼。
对方总算努力挤出来点,“我、我不太能分得清人脸!”
琳琅:……
靠之,居然是个脸盲。
所以,原来是把点加到嗅觉上了?
“既然你都认不清脸,那每次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我跟前,先来和我吵嘴?”
“我、我我……”被她这么一说,木菱花仿佛才意识到尴尬,“但你的脸我能记得清!”
……这是什么偶像剧展开?
琳琅抽了下嘴角,也懒得和这实战就是五渣的废话,干脆果断道,“那头上戴的呢?这你总能分得清吧!她戴什么颜色什么样的?”
“谁说的?谁说我不分这个了?你才分不清呢!”这下,战五渣倒像是受到刺激,一下子支愣起来——
“她戴了绿的头花!”
“行,那我们先去烧火丫头的住处寻,你认认看哪一朵!”琳琅顺手拎了根烧火棍,跨出门槛。
这事,她心里门路可是清的很。
什么甜宠文女主剧本,萱更衣就是皇帝手里的一枚鱼钩。
不仅低成本高收益,而且用其来刺激荣妃也能更加有效。傲慢的败给这种本来低微的,愤恨可想而知。
这也是当初她能格外心平气和的原因,没必要和既定的将死之人计较,而且万一下手不慎,还容易搅了人家白切黑皇帝的局。
……
尚食局宫人住处就在后头。
天气潮湿,院里晾满了半干不干的衣物。低等宫人衣裳料子粗糙,款式也是简单的一个样,所以只能通过发饰来辨认。
琳琅走了几步,正感慨着同样是低等宫女,自己当初和桑榆在冷宫连被子都要拼凑时……
身后的战五渣,忽然高声指向前头远处。
“是她!就是她!!”
她眼神和记忆倒是好。但这一嗓门不小,那个瘦高宫女迅速转过身子,往屋里逃钻。
琳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道,“你家抓老鼠都是敲盆击碗,大喊着告诉老鼠,自己要来抓它了吗?”
战五渣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哼!”
她走过去,开始敲老鼠洞。
是真的在敲,礼貌敲门。
“你出来,我们有话要问你!快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