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通这点,琳琅倒比沈兰宜更淡定些。
“娘娘,二皇子殿下的情况有些古怪,似乎不太像是普通病症所致。”
“没错,应天寺有师父曾说过,宸儿他不能随意瞧见自己的脸,否则会牵扯到前世尘缘,陷到其中去。”
沈兰宜到底还是沈兰宜,听到这话顿时冷静下来,将二皇子的情况全盘托出,清晰说了一遍。
“娘娘,既然当初这些就是应天寺的那位师父相告的,那不如眼下也请他来瞧一瞧二皇子殿下的情况。”琳琅掐准时机,扔出重点。
“说的在理,倒是本宫关心则乱昏了头了……沁露!快去把此事告知给太后,求太后娘娘帮忙派一个人前往应天寺!”
沈兰宜当机果断,往日淡泊的眸底终于开始转过一线锐芒,“至于今日在场的,一个个都得查清了。”
……
事关大孙子,太后行事自然麻溜靠谱,直接派了个擅长骑术的宫人,快马加鞭赶去应天寺。
琳琅守在昏迷的二皇子旁边,一脸愁眉苦脸。从她过来后,这孩子就紧紧攥着她,没有任何松手迹象。
小孩子细皮嫩肉的,而且现在又是这副情况。她也不敢强硬挣脱,怕伤着慕容宸阳,所以只能愁上加愁的蹲在这里。
好在太后派去的那个宫人靠谱,太阳一下山就回来了。
“如何?!”
从刚才到现在,柳眉就没舒展开过的沈兰宜立马上前。
“回太后娘娘、贤妃娘娘的话,奴婢去时只碰上一位古怪的瘦高老僧,他说了句解铃还须系铃人,然后就给了奴婢一张字条,让奴婢回去。”
说着,那名宫人将字条呈上。
季徽容接过只看上一眼,瞬间变了脸色。
“母后?”沈兰宜难得急声。
“是制香的方子。”
她总算回神,抬手示意侍女把纸条转交给她看,“其它的倒是都能拿得出来,只是这一样香料是东陆独有的,他们拿来祭祀贡仙的,价格昂贵,所以平日不算常见……”
大祁和东陆路途遥远,还隔着一段水路。
所以交道并不频繁。
甚至可以说,对其是陌生的。
这要是西境,哪怕是南夷,也不会这么麻烦。
季徽容显然也是清楚这一点,头疼揉揉太阳穴道,“此事……还是等皇上下朝了,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