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联想一番,霍青丝便有了猜测。
那日琳琅又正好和秋白待在一块过,所以她这抓恩人一抓一个准。
琳琅面上保持温和微笑,心里却是长了一波经验。
“幸好我舅舅没有出事。”
霍青丝面上还挂着后怕的苍白,说道,“我们还等着他回来,要给青鸟安排婚事呢。”
“霍二小姐?”
琳琅听说过名字,却没见过人。
对于霍青鸟的认识,仅仅来源于她的死对头季京言,还有模拟中寥寥带过的一句。
“嗯。”霍青丝点点头,说起妹妹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原本太后娘娘看上的是青鸟,但她有心上人了,所以”
她是背着妹妹,毛遂自荐进了宫。
琳琅讶异地瞪大一下眼,想起模拟里霍贵人死后还是被接进宫的霍青鸟。一时不由生出些庆幸不然,又得是一起悲剧了。
她自然不会去追问人家心上人是谁这么没有没分寸的话,倒是霍贵人喝完那盏煎炼ru,长舒一口气,道,“青鸟想嫁的是季大公子。”
她面不改色,比喊着再来一碗还要随性。
或者不如说是,这种男女心悦问题在她眼中是件坦坦荡荡之事。
倒是琳琅梗了下。
这是她不用花钱就能听的吗?
别春的肚子是在大雪天发动的。
琳琅被太后叫过来时,身上的狐裘沾了层薄雪。
她手里提着医用木箱,只匆匆朝太后行一礼,便二话不说地进屋去。
宫里许久未有嫔妃生产,所以气氛严肃紧绷。
“玉尚正,您可总算来了,您看这唉!”
几名手上带血的产婆,看见她就如同寻到主心骨,纷纷围了上来。
琳琅打开箱子,看向躺在那儿整张脸比外头雪色还要苍白、体力明显所剩无几的别春,言简意赅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先和我说说看。”
“是是是。”那几个产婆连忙七嘴八舌告诉道,“春小主她胎位不正,孩子卡着出不来!”
琳琅已经将手里的工具用酒精消好毒。
剪子、钳子、刀子、针线几人这才注意到她拿的东西有点多、也有点吓人。
“把她上边的衣裳脱了。”
别春刚抬起眼皮就是这么一句冷淡的话,紧接着就又对上对方手里那把蹭亮的刀子。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没难产而死,倒差点被吓死。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她一把扯住琳琅的衣袖,眼泪汪汪,“呜呜别、别杀我,求你了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