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似乎急切了点。
“在呢,来了!”
这个点其实已经有些晚了,依照秋白以往的性子,考虑到她忙了一天疲惫要休息,所以极少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来找她。
自从升了女官后,更是没有再拿那些医书来麻烦她了,只说要先放着留以后慢慢来。
琳琅本以为这次应该是来投喂夜宵之类的,结果一开门就被带着温热的酒气熏懵。
“啊?”
虽然力气大,但两人身高有差,琳琅还是向后退了几步。
青年像是某种被má • zuì药放倒的小动物一样,无力倚靠过来。然后……直接醉成一条凉拌死狗。
她喊了声,还伸手推了把。
但对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琳琅无奈,只扶着人,害怕他一头摔到地上去。
“这是喝了多少啊?”
“不多,也就半坛子”
怀里的人倒是还能回应她,除了反应呆一点,脸和眼睛红一点,酒品好得很,乖乖的,“我陪着皇兄喝了、喝了那么一点点“
亿点点。
半坛子对慕容临深来说,可能只是开个胃。
但太后过世,他心里难受,能找的就只有秋白了。而太后寿满天年,离别泪尽之后秋白释然的倒比他快。
所以,慕容临深自己倒是痛快了,只是苦了酒量差的秋白,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我给你煮点醒酒汤。”
琳琅说着就要起身,但下一刻衣角就传来微微收束的力道,被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扯住了。
“”
好吧,直到现在她才算是信了,这是真的醉糊涂了。
“不是,咱俩就在这一个房,我又没打算到其他地方去。”她天真地企图和醉鬼讲道理,打商量。
但平常再讲理的,这会儿也是个胡搅蛮缠的醉鬼。
对方总算抬起脸。他头上发带早就被蹭散了,这会儿墨鸦色的长发下清隽面容显出几分脆弱,眼尾还泛着些水意和薄红。
跟着丹朱学了这么久的琳琅,第一时间依旧词穷,满脑子都只蹦跶出个漂亮两字。
“圆圆?”
他忽然喊了声,话音轻扬,咬在齿间如蝶翼震颤。
琳琅愣了一下,莫名有些毛躁,“不能喝就少喝点,你看你半坛子就闹成酒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