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
车上的人:
云遥先把铜板递给陈叔,才把银子都捡起来揣回口袋。
她把背篓搬到车上,自己轻盈地跳坐上去。
时间一到,牛车动了,云遥坐在边边上,晃着小脚丫,第一次体验坐牛车的感觉。
她自始至终没注意到坐在牛车另一边的云德兴。
晚上云遥拿出一头腌白菜切块儿装盘,黄婶的腌白菜酸辣爽口,配上米饭也是一绝。
不知道是不是云遥的错觉,郁安脸上的肉好像多了一点,看着健康了,也更俊俏了。
天快黑的时候,云遥端着火盆来到郁安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她把火盆放在地上,房间顿时亮堂不少。
郁安还在抄书,他想在天黑前抄完,火光突然照到他昏暗的纸上,他的眼睛一下子舒服了,冰凉的手也暖和起来。
云遥凑到旁边看了一眼,发现这里的字她完全不认识,于是又摇摇头默默走开了。
郁安见她摇摇头,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放慢了笔速,一笔一划起来。
他好想让云遥再来看一次,心里又很纠结,纠结的过于专注,完全没注意到云遥又进来一次。
云遥给自己房间也放了个火盆,倒在床上暖洋洋地睡了一觉。
郁安抄完书,才注意到床边多了一套衣服,是一套加绒的长衫,他拿起衣服,底下还放着一双鞋和一块玉佩。
玉佩是云遥前几天就当回来的,一直忘了还。
为了把它赎回来,云遥几乎花了所有积蓄。
不过那可是郁安饿死都没舍得当的玉佩,云遥怎么可能不管。
郁安眼底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波澜。
隔天云遥是被一声摔门声惊醒的,她以为是云家又来找茬,扛起斧头就冲向门外,一开门却被郁安闪瞎了眼。
一袭白衣的他站在那里,让周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的也不过如此了。
郁安也愣住了,他一是没想到穿堂风的威力这么大,他甚至来不及拉住门,二是没想到云遥会突然冲出来,还扛着一把斧头。
云遥见门口没有别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放下斧子,看了看郁安背上的包袱,问:“你要出门?”
“嗯。”郁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