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个月,三人到了县城,正值县试期间,客栈的价格翻了个倍,即便如此三人也找了好几家才找到空房。
这里离考棚有一段距离,县试那天几人早早出发,站在靠棚外等待搜身。
县试的搜身远比学院的夫子严格很多,在他们前面不远处,一名考生把小抄藏在足袋里,肯快就被发现,终身失去考试资格。
他抓着监考官的衣摆,跪在地上不依不饶,惊动了一旁看守的官兵,被强硬拖走了。
这个闹剧让本就紧张的考生们心提到了嗓子眼。
很快轮到三人,一个肥头大耳的监考官见郁安是个瘸子,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检查的时候还刻意捏了一下郁安的左腿。
虽然郁安的左腿没有知觉,但他依然感觉一股耻辱感侵袭全身,他脸色阴沉,死死握着拐杖,好像要把手指都嵌进去。
“进去吧。”考官说。
他这么说着,还用肥大的猪手比了个圆,告诉郁安,你的腿也就这么粗。
郁安咬了咬牙,默不作声的进去了。
他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徐竟舟和陆知许和他都不在一个房间,时间一到,监考官开始发卷。
郁安看了看手里的卷子,想起云遥冰冷的小手和气喘吁吁的模样,默了默,落下笔尖。
十几个监考官在过道上来回巡视,给考生们增加了不小的压力。
半个时辰后,郁安第一个站起来了。
刚好有一个八字胡监考官走到他旁边,他瞪大了眼睛,给郁安使了个坐下的眼神。
那眼神好像在说:少年,别放弃啊。
郁安熟视无睹,自顾自离开了。
考生的试卷必须由专门的人统一收走,监考官是不能碰的。因此八字胡只能看到最上面的一张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