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相公的每分每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辰时,诗会终于开始了。
小厮规规矩矩地给每个人准备纸笔,墨都是磨好的,比较妥当。
云遥接过纸道:“能不能多给我些纸,越多越好。”
小厮闻言愣住,在这安静的潇湘阁,周围也投来无数道目光。
大概是那药嗑多了,云遥居然能清楚听到周围人在说什么。
“云二小姐要那么多纸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以为自己泼墨就能成诗吧。”
“说笑了,泼墨怕是也没这个速度”
云遥无视别人的反应,坚持要了很多纸,几乎发剩下的纸都给了她,略一比量,大概有汉语词典那么厚了。
对面的梁顾之看了云遥一眼,只觉得她眼神异常清明坚定,不像是做傻事的人。
见云遥开始动笔,梁顾之收回视线,一直盯着姑娘可不是君子行为。
话说现在抬笔疯狂默写的云遥也感到心里不适,她在心里无比诚恳真挚的给大诗人们道歉,祈祷他们原谅自己的无礼行为。
她真的走投无路了,也不清楚身边这帮人到底懂不懂诗,她只想尽可能默写脑子里的诗,以确保她一定能拔得头筹。
她要救她的相公。
她写得飞快,纸张特有的清脆响声再次吸引对面梁顾之的主意。
他略微抬头,就见云遥一张一张将写好的纸放在一边,因为墨没干,所以她只能摆开,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的隔间已经铺不开了。
一阵凉风吹过,云遥的纸被轻轻吹散,其中一张落到梁顾之这边。
他捡起纸张,像是被上面的字丑了一把,再一读,便移不开眼了。
他恐怕没有作诗的必要了。
于是,在别人还在辛苦作诗的时候,他从隔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这张纸。
云湘柔声赞叹:“梁公子果真才华横溢,作诗如此之快。”
“云大小姐过誉,这并不是我的诗。”梁顾之温和道:“是云二小姐的。”
云遥还在飞速量产,听到有人叫她,她微微抬头。
梁顾之看着云遥,神色温文尔雅道:“云二小姐,看了你的诗,本公子觉得在这场诗会上,我已经没有作诗的必要了。”
“这”众人听着话齐齐停笔,被梁顾之勾去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