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叫绍均天,是陛下亲自取得名字,有均统天下之意,现在,就这么没了。
沈辞听到德妃的话却是一顿,他愤然道:“娘娘,你糊涂啊,这宫中的皇子,只有去争夺那位置,才有安生活着的机会啊。”
他就说,这二殿下怎能平白无故养成这样的性格,原来是被他的傻女儿散养了。
“是太子肯定是太子”德妃摸摸糊糊地呢喃道:“就是太子那一党,天儿最近总和云相起争执,还派人刺杀过他”
“你说什么!”沈辞吓得站起来。
德妃被这一吼吓了一跳,她坐到二皇子床榻上,攥着二皇子的被褥说:“天儿曾不听劝告,买凶刺杀过云相,但没有伤到他分毫。”
“这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沈辞险些晕过去,想他也算有一手好牌,如今却被打得稀烂。
云相哪里是忍气吞声的人,二殿下的死,多半和他脱不了关系。
万不能让女儿钻了牛角尖,害了沈家上下。
他复杂地瞅瞅自己女儿,沉声道:“二殿下既然走了,就让他安息吧。倒是娘娘,莫要熬坏了身体,你还该为陛下多分忧才是。”
德妃茫然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沈辞早就想说了,如今才腾出机会:“陛下子嗣不多,娘娘还年轻,要尽快养好身体,为陛下开枝散叶。”
德妃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脸色僵硬了半晌,终还是抽抽着,点头应下了。
是了,她是沈家人,她得为沈家铺路,在宫内享福多年,竟是连女则都忘了。
沈辞眼里多了几分责怪,都是傻女儿把二殿下养坏了,要不沈家何以至此。
他对二殿下驾崩的难过远没有德妃万分之一,最难过的还是沈家失去了一位皇子。
沈辞收敛神色,出声道:“娘娘一切保重,臣告退了。”
德妃脸色苍白,并没有看离去的沈辞,攥着被褥的手又收紧了些。
沈家自是要顾及,但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半条命,她怎能让他就这么死不瞑目。
就算耗尽她的后半生,太子也休想登上皇位,云相休想一手遮天。
她眼神露出一丝狠厉,说道:“本宫饿了,去给我备一碗燕窝粥吧。”
桃竹和锦玉高兴坏了,连连答应。
此后德妃娘娘振作了很多,虽偶尔还会神游天外,但多数时间,和二皇子驾崩前没什么区别。
另一边,庆阳候府。
云遥正在收拾她为数不多的行李,准备搬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