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官兵蹙眉,朝里面大喊道:“谁再喊一句,我就把他拎出来当场杀了!”
囚犯们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一下。
官兵似是不解气,照着门外昏倒的侍卫一人猛踹了一脚,咒骂道:“睡得跟猪一样,明天就把这俩玩意撤职。”
没一会儿,官兵们乌泱泱的离开,把门关上了。
云遥听到声响,小声道:“你可以起来了。”
岂料这顶上的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的囚犯,不但不起来,还在草垛上蹭了蹭,贴得更紧了些。
云遥当场发怒,她一把将囚犯推开,站起身,用力拍掉身上的干草。
囚犯哐的一声撞到栅栏上,他闷吭一声,也没生气,只是委屈巴巴地揉着腰。
云遥记着出去找关伯兰,她又掰开栅栏,制造一个能允许她出去的洞。
后面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云遥转头,就见那囚犯站起身,拨开乱蓬蓬的头发,露出那张云遥正要寻找的脸。
关伯兰的脸因为消瘦,五官更加立体,异域的美感中又带着虚弱的蛊惑,像是深海的鲛人,要把人吸进那深邃的双眸里。
云遥丝毫不买账,她冷声道:“你笑什么?”
关伯兰直勾勾看着云遥,眼神里的温柔和庆幸似洪水般漫溢出来,他柔声道:“你来救我了。”
云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赶忙挤出牢笼,上下摩擦自己的双臂,想让这种尴尬又难受的感觉赶紧下去。
关伯兰把头伸出来,发现出后有点窄,他用力挤了挤,最终卡在屁股的位置出不来。
于是他眼巴巴地望着云遥,等着她来解救自己。
云遥翻了个白眼,她凑到跟前,又把栅栏掰开了些,关伯兰才勉强出来。
掰栅栏的声音在这寂静又宽阔的地牢里回荡,如闹鬼一般。
云遥担心再出差错,小声道:“我们快些出去。”
关伯兰点点头,两人在走廊上快速穿梭,很快到了门口。
云遥小心翼翼推开一条门缝,见巡逻的官兵不在附近,赶忙挥手示意,和关伯兰一起冲出去。
大概跑了一段路,前面忽然出现三个人影,云遥正要警惕,却见那三个人影跪下了。
云遥一愣,凑近一看,不正是非鱼,非欢和“郑兰”吗?
普达瓦见关伯兰瘦成这个样子,立刻红了眼眶,她一把扯下非鱼的外衫,披在关伯兰单薄的囚衣外面。
非鱼哆嗦了一下,凑得离非欢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