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端着步子,袅袅婷婷地离开了。
云遥眉毛一挑,又回房间躺着去了。
半晌,郁安顶着一头湿法,带着几分热气回到房间,手里还拿着一块胰子,散发着阵阵桂花的香气。
郁安淡然地道:“桑府的大小姐拿给我一块胰子,说给你拿来试试。”
郁安随意地将胰子放在桌边,自顾自拿起毛巾擦头发。
云遥看着那明显没用过的胰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如果她没看到事情的经过,估计就会胡思乱想,猜测郁安怎么去洗澡还能接到桑含莲的胰子。
她轻笑一声,把郁安拉到床边坐下,接过毛巾,一下一下地给他擦头发。
擦着擦着,云遥忽然俯下身,在郁安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一下还挺重,郁安打了个寒颤,没好气地道:“你咬我干嘛?”
云遥笑道:“相公太香了,没忍住。”
郁安闹了个大红脸,冷哼一声,把头别过去了。
云遥把他的头发擦个半干,才拿着胰子和干净衣服去洗澡。
不得不说,这块胰子是真的好用,香香的,滑滑的,用完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天色渐暗时,郁安正坐在桌前看文书,而云遥正侧卧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云遥起身开门,发现来人又是桑含莲。
她一身藕色的襦裙,一张小脸吹弹可破,正端着个托盘,羞怯地看着郁安。
她柔声道:“郁公子,我给你和云姑娘做了夜宵,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她一口一个你们,眼里却只有郁安。
郁安看出桑含莲的心思,眉头微蹙道:“你问遥遥吧,我不吃。”
桑含莲一噎,转而看向云遥。
云遥看了看托盘里的点心,挑眉道:“桑姑娘手艺真好,就是不知道其他厢房有没有这个待遇了。”
桑含莲脸色一白,干巴巴地道:“我只是看尚书大人为我们淮州的事日日操劳,故而多关心了些,请云姑娘不要误会。”
云遥笑道:“哪里哪里,感激还来不及呢。”
说着她伸出手,想要接住托盘。
桑含莲眼神一闪,在托盘递过去之前就松了手,托盘瞬间倾斜下落,盘子和点心也瞬间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