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有大船?卢栩不住往船帮的船上看。
往州府去的水路堵了,这会儿除了官船,就只有船帮的货船是大船,船上装的大多还是粮食。
卢栩默默腹诽一番,还是他们县令大人心狠啊!
他们观阳的粮食,凭什么都往外跑?活该留下来!
正说着,谭石头也回来了。
与他同回来的还有四五艘小船,谭石头那艘眼见的吃水要深一些。他跳上岸,朝卢栩递了个放心的眼神,“都办妥了!”
卢栩看热闹不嫌事大,和谭石头嘀咕:“晚上安排几个兄弟在船上住,瞧见船帮的大船偷跑,就敲城门报官!”
谭石头安排人把钱运回大院里,一拍胸脯:“我来!”
当晚他就搬了铺盖睡到船里。
刚进后半夜,卢栩被人从熟睡中摇醒。
谭石头的脸在他眼前骤然放大,被烛火照着,一片狰狞,一滴滚烫的白蜡油落下,垂直落到卢栩眼尾,卢栩嗷一声惨叫,又疼又惊蹦起来,眼还没睁开先从脸上抠下块蜡来。
卢栩:“卧槽!”
谭石头:“是我!是我!”
他抄起枕头砸人,“大半夜扮什么鬼?蜡油都滴我脸上了!”
得亏裘家兄弟人少了一大半,他是自己住着,不然非踩到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