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们都以为这才是对的,这才是人之常情,所有知情人都选择闭嘴不再提,他们都成了长辈,过年时惠香终于能平静地带孩子回娘家,连尘埃都落定十多年后,卢庆回来了。
她可怜的哥哥,如今住在他亲手盖的婚房里,用着他为成亲亲手雕刻的家具,每天睁开眼看到斑驳掉灰的土墙,不再平稳好用的家具,梦里又会梦到什么?
这么多年他在边关,又是靠什么苦撑着熬过来的?
卢彩抹抹眼泪,泪眼婆娑地对卢栩道:“栩娃呀,如今你买卖大朋友多,你二叔也不是个种田的料,不然你给他找个别的营生干吧。”
卢栩怎么会听不明白姑姑的意思,她想给二叔换个环境,免得睹物思情。
“好呀,我也缺人手,等我回头问问二叔。”
卢栩满口答应了。
他姑说来找他娘说花型,根本就是醉梦之意不在酒,在他。难怪把别的小辈都打发出去了,就留他自己旁听。
听完了,卢栩就告辞出来,却是不打算告诉卢舟、卢文他们的。
万一混蛋小子什么不懂,不小心戳到了二叔痛处可怎么办。
卢文好奇问起,卢栩也只胡编一通二叔和赵奶奶家儿子小时候是好朋友,赵爷爷对二叔很好,二叔遗憾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
卢文听得莫名其妙,赵家和他家非亲非故的,赵爷爷死了二叔为什么非要见一面?
卢栩胡诌:“二叔小时候喜欢满山跑,可能赵爷爷照顾他吧……”
卢文“哦”一声,兴趣没了。
毕竟赵爷爷都死好些年了,死的时候,他都不记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