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栩:“我会帮你想办法拿主意的!”
颜君齐无力:“你还是去看看二叔吧。”
“哦哦哦,”卢栩拍腿起来,边往外挪边唠叨,“我去看看,你没事带文贞他们到外面玩儿,别老憋在屋里抄书了,墨都冻了,还写什么呀……”
颜君齐失笑,他才不跟卢栩似的,走到哪儿都能招惹一群小孩打雪仗。
眼看过年,卢栩借着给爷爷奶奶做年货,天天往四叔这边跑,没事儿就和二叔聊聊北境什么样,有什么,一副好奇宝宝模样。
卢庆多日也没怎么出门,在家捡木头给杂货铺做货架。
卢栩主意多,说做个什么样式的,比划一番卢庆就能做出来,叔侄俩聊得还挺畅快。
对此,卢文深表佩服,多次和卢辉、卢轩吐槽他们大哥不愧是大哥,连二叔这样不苟言笑的人都能谈得来。
换他,没几句就想跑了。
卢轩犀利道:“那是因为你说的都是废话。”
卢文:“……”
总觉得三哥在县里当了一阵子学徒后,说话更无情了呢?
院子里,卢栩给卢庆递木板,跟卢庆说他的光荣战绩:“原先我爹还想送我到县里学木工,我现在也做不明白,还是编东西适合我,我在牢里住了一个多月,什么筐子篮子簸箩,都会了,前两天我还给腊月他们编了个小兔子。”
不止小兔子,还有小藤球,小藤帽。
帽子扣雪人头上了,藤球给了卢锐,他还把家里一个旧铃铛擦擦塞进去了,一晃就响,逗得卢锐大雪天满院子踢来跑去,衣服湿了还在玩儿。
卢庆见多识广,生死都见多了,却是头一次见把坐牢说这么坦荡的。
卢庆回来得晚,只知道他在县里开了个卖吃食的铺子,还没见识过卢栩的观阳联盟,更不知道卢栩和船帮的诸多恩怨,问起卢栩为何会坐牢,卢栩便说书似的噼里啪啦开始说,他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好在事情不复杂,卢庆也听懂个七七八八。
末了,卢栩低声道:“这些我都没和我娘爷爷奶奶他们说过,二叔你要帮我保密呀!”
卢庆直笑,心想想要保密不告诉他不就行了?
“现在那些人还找你麻烦吗?”
卢栩一拍胸脯豪迈道:“都解决了!找我也不怕!”
随即,他话题一转,问起卢庆:“二叔,你过完年什么打算?在村里种田吗?”
卢庆手上敲敲打打不停,“暂时是这么打算的,怎么了?”
卢栩:“没什么,正好我想过完年买地买山呢。”
卢庆诧异看他,“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