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栩莞尔:“我家就是在县城开食铺的。”
“卖这个?”
“不卖,哪有那么多肉?以后再说。”
“也是。”也就他们跟野人似的天天满山逮兔子。
卢栩指指盆碟和镰刀农具,好奇:“这些东西你们从哪儿弄的?”
“附近的镇上买的。”他们嘿嘿笑笑,“就这几把镰刀,听我们是外地口音,死活不卖我们,去了好几趟,后来登州的官兵来问了一趟,才卖!”
卢栩:“官兵?”
土匪:“可不是,差点儿给我吓跑!”
几人哄笑。
土匪:“咱不认识人家,人家知道咱们,还问咱们是不是观阳商队的。我说是,还领着他们来看了看,见咱们真在修道,他们才让镇上铺子把镰刀卖给咱们,忒耽误功夫。”
另外一人道:“咱们没啥工具,想盖个房子都难,这不就先收拾路了。”
“可不是,先前连把镰刀都没,我们都得用手薅草!”
卢栩唏嘘,“怨我没想到这些,辛苦你们了。”
“不碍事!”
“也不是啥重活儿。”
卢栩回望来时走过的官道,心说难怪他觉得这次过来从前好走,原来他们收拾过。
卢栩看他们身上还穿着单衣,给他们留钱让他们去镇上买衣服,“纯哥和我弟弟在后面,等他们到了你让他们给你们多留点棉花和布,找人缝几床被子。要是山上太冷,你们就到附近的镇上住。”
“不要紧,山洞挺暖和的。”
“我们都习惯了。”
“我们门梁比这儿还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