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国公赔笑:“还得好看嘛!”
范孝:“那位探花郎如何?我听说尚未婚配,品性也不错。”
昭国公撇撇嘴:“模样是不错,就是太圆滑了,差点儿意思。”
范孝:“……”
就喜欢顶着他对骂的是吗?
弘安帝:“滚!”
昭国公臊眉耷眼“哎”一声,准备滚。
弘安帝:“等等。”
昭国公连忙停住。
弘安帝:“要是再让我听说你跑去哪个衙门胡闹抢人,说些大逆不道的混账话,自己到宗正寺领板子去,长不了记性你也到皇陵扫三年地去!”
昭国公神色一凛,“是!”
说罢连忙灰溜溜跑了。
弘安帝扔下奏折,揉着额头,问范孝和贺太师:“你们瞧着如何?”
贺太师:“锋芒太盛。”
弘安帝笑了笑,叹气,“颂之倒是不错。心有规尺,知进退。”
贺太师:“遇挫太少,尚需锻炼。”
弘安帝笑起来,“那可都怨太师你没教好。”
贺太师笑了。
弘安帝沉默片刻,“朕还是最喜欢朕点的传胪呀。”
贺太师不语。
范孝心道,你们家都喜欢烈马、倔驴。
范孝问:“听说户部一直想要他,不如叫他去锻炼锻炼?”
弘安帝摆摆手,“乌问书太惜才,做事尽责,威仪不足,压不住他。”
范孝一想,也是。
先前颜君齐才往户部去了几天,就敢背着户部尚书搜集资料弹劾他这大将军了。
但范孝和贺太师都清楚,那只是户部尚书一时没想到新人胆子敢这么大,不至于真的压不住一个小新人。
弘安帝口中的压不住,指的是太子。
自从弘安帝摔伤后,他为太子找班底比从前更紧迫了。
六部,九寺五监,朝中军中,全是可托之人。
但也大多是老臣。
老臣终有要离开之时,将来新帝登基也必然更愿意启用年轻人。
如何过渡,来不来得及磨炼,弘安帝私下总会有些焦躁起来。
果然弘安帝长叹了一声,“一转眼,咱们老了呀。”
范孝和贺太师都没出声。
弘安帝年轻时最喜欢胆大有才、性情叛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