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颂之心头一震。
贺太师:“是否有用,与你人在何处,身居何位无关,不论你在哪儿,都当牢记你为何做官,为谁做官。”
贺颂之蓦然想起颜君齐先前同他和宗鸿飞说的,他所求不过是做个充实有用的人。
贺颂之正色道:“是,颂之记住了。”
睿王府。
卢栩一脸懵逼,君齐之所以会被派去西北,很有可能是因为他?!
因为他能干?!
隔着十万八千里调查他个小商人,因为他能干?!
卢栩一肚子的脏话没处骂,消化好一阵,忍住脏字怒吼道:“姓贺的脑子都有病吧!!!”
卢栩气得半晚上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烦躁地蹬被子,大脑都要想缺氧了,也没理清楚到底该去还是该跑。
搞半天,竟然是他牵连了君齐,他实在接受不了。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安慰君齐,现在……
他又说服不了自己了!
卢栩掀开被子坐起来,颜君齐连忙道:“做什么去?”
卢栩:“我热,我走走。”
他跑去柜子里翻腾出夏天用的扇子,扇啊扇。
颜君齐拿衣服给他披上,在他旁边坐下。
颜君齐:“西北也没什么不好。”
卢栩扇扇扇。
颜君齐:“听说那边有大片的草甸,风一吹像绿湖泛波一样,我还没见过呢。”
卢栩扇扇扇。
颜君齐:“那边还有许多牛羊,还有一个很大的马场,到时候我们去骑马?”
卢栩扔了扇子扑到他身上,将颜君齐扑倒,委屈的小狗似的在他脖子上乱拱乱蹭。
颜君齐拍拍他后背,笑道:“不气了。”
“怎么可能不气!我快要气哭了!”
要是君齐被针对了,他可以高喊着我们辞官,我们不干了。
可明明君齐本该有大好前途,却因为他被发派去偏远荒凉的西北……
卢栩气闷无处发泄,抱着颜君齐满床滚来滚去“烙饼”。
“君齐。”
“嗯。”
“能辞官重考吗?”
“不行。”
卢栩:“你想去吗?”
颜君齐反问:“你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