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栩连续多天吃不下睡不好,觉得自己已经十分萧瑟沧桑,气鼓鼓冲进军马营,准备借着怒意将田副将狂轰乱炸一通,然后绑几个军医回去。
不想,他一到,就看见了比他更沧桑更消瘦的贺承业,还有一营正在匆忙治病的伤兵。
卢栩:“……”
看到他们贺承业很意外。
不过他忙着安置伤兵,向卢栩和颜君齐行个见面礼,就继续忙了。
卢栩哪能叫他就那么走了,连忙追过去问:“贺大哥,北边打完了?赢了吗?”
贺承业点头:“赢了。”
卢栩下意识道:“赢了就好。”
可看贺承业那惨样,他心里又忍不住腹诽,这模样也是赢了?赢哪儿了?要是贺太师看到儿子这么惨,不知道还舍不舍得叫他来做什么督军。好好一个文官……
卢栩:“唉,我看你好像也受伤了,你先让军医看看吧。”
贺承业笑道:“一点儿冻伤,不碍事。”
卢栩看看颜君齐,默默把最近他都随身带的冻疮膏给贺承业。
贺承业怔了怔,也没客气,往自己冻伤的手和脸上涂抹一点儿,就交给其他伤兵了。
卢栩下意识看看贺承业走路都有些跛的脚,猜他腿脚一定也有冻疮。
再看看他那白白净净的装药膏的小瓷瓶,在一群看不出正常皮肤颜色的伤兵间传递,那抹白色莫名的刺眼。
卢栩主动道:“那什么,我们带了些药材,要不你看看?”
贺承业诧异。
上次找卢栩要,卢栩可是死活不愿意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