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栩直乐。
家中所有人都让他们不要担心家里生意,不要担心家里,更不要担心花钱。
他们都打听过了,刚刚当官不赚钱,他们会多赚些,每年家里给他们寄,千万别省……
卢栩看得好哭又好笑,从前是他赚钱养家,是他带着一家人做生意,如今,他们每个人都在大包大揽能养自己。
卢栩将信看完,眨眨眼睛,擦擦眼泪,眼睛鼻子红彤彤地问卢舟:“阿娘寄来几双厚底靴子?”
他才不信卢文只给他送了三千两。
卢舟伸出五根手指,“我只拆了一双。”
然后兄弟俩和颜君齐便翻出压在箱底的厚靴子,开始拆银票和金子。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他们全家给他们三个,凑了七千两银票,和一些碎金子。
加上卢文明面上给他送的三千两,还有卢舟先前拆出来的一千两银票,卢栩猜,这八成是把家中所有能动用的钱,全给他们寄来了。
卢栩攥着银票,吐槽道:“他们是觉得咱们多败家呀?”
颜君齐失笑。
他娘,也是沉默无声地,给他寄了好些钱,他猜,他娘可能只留了文贞上县学的学费和他们母子俩吃饭的饭钱。
三人又重新看起家书。
一字一句,一笔一画,轻松的,可爱的,充满叮咛的……
晚上县衙后院又是热闹的大餐,卢栩还让有孩子的官差去把孩子叫来一起吃。
饺子,包子,面条,米饭,丸子……卢栩还跑去厨房用大锅炒了好几盆菜,然后在院子里支起架子,烤羊,煮火锅。
贺承业、魏定山他们也被邀来,和颜君齐、卢舟他们边吃边聊,不过没一会儿,卢舟就被阿维他们叫走了。
这一晚所有政务暂时靠边站,所有人先狂欢。
卢栩跑去每桌四处凑热闹,逗孩子,还去追问是哪个倒霉蛋没人收留,县衙房间又住不下,要去睡帐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