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抓其他人!鸡康身上带枪,你们跟上去很危险!”
陆宗浩喊出这句话,一方面是真的担心洪国驹受伤,同时也怕他被逼到绝路之后,会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
……
与此同时,寨城。
信记的一家诊所内,四眼躺在床上抱着收音机,听着里面赛马比赛的广播,握紧了手中的票据:“七号!七号!”
“……ok!我们看到七号追风小子通过压弯,顺利超车四号,位居第一名!此刻距离比赛只剩下半圈距离,它能否夺得冠军呢?”
“漂亮!”
四眼听到这条播报,激动地坐直了身体,又因为腿上的枪伤疼得龇牙咧嘴,躺回了床上。
“比赛还剩下最后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四号加速了!四号通过直道冲刺,正在向七号奋起直追!最后二十米!四号超过了七号!四号出线!让我们恭喜四号霹雳闪电夺得本届比赛的冠军!”
“去你大爷的!”
四眼咬牙骂了一句,将收音机和赌马的单据一起摔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病房的门被推开,陈矅兴看见四眼怒气冲冲的模样,咧嘴一笑:“出什么事了,动了这么大的火?”
四眼看到陈矅兴进门,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兴哥,您怎么来了?”
“花蛇死了之后,水门帮的人到处在找我,还开出了三十万悬红买我的命,除了寨城这种地方,还能去哪躲啊?我闲的实在无聊,听说你在这里疗伤,过来同你聊会天。”
陈矅兴看着地上摔碎的收音机残骸,将那张马票捡起来看了一眼:“赌一场马竟然压了五万块,你这么有钱啊?”
“这几年的积蓄,还有在外面借的一些高利,都压在这一场比赛上了!我朋友在养马场工作,对我说他有内部消息!我信他妈个鬼!”
四眼对着床上砸了一拳:“这下全都完了,恐怕我会被这笔债给拖死的!”
……
大屿山上。
鸡康一头扎进树林,很快便迷失了方向,开始到处乱转起来。
与此同时,谢家豪和虾仔两人,已经趁乱冲出重围,沿着海岸线走出去了很远。
狗涌岭一带的海岸线,大多都是悬崖,三人此刻就被一道山岭挡住了去路。
虾仔看着幽深的树林,沉声道:“小豪,这里已经没有路了,要么咱们在这里等一晚,天亮再走呢?”
谢家豪沉吟片刻,指向了山顶的方向:“陆宗浩既然敢带人过来,说明他身边的人一定不少,收拾完鸡康,很有可能会追过来,进山里躲。”
“这件事本来就跟咱们没有关系,不是吗?”
虾仔听谢家豪提起陆宗浩,脱口而出:“这件事就是个误会,我们完全可以跟浩哥解释清楚。”
“刘家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今天陆宗浩来离岛,就是被我打电话叫来的,你觉得咱们之间的恩怨,是通过一句误会就可以解释清楚的吗?”
谢家豪认真的看着虾仔:“出来混古惑仔的,尤其是能走到陆宗浩这个地位的人,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血债累累?他以前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而不是因为他本身是个良善之辈,明白吗?咱们今天能趁乱逃出来,已经是妈祖保佑了!先躲过今晚,明天想办法去濠江!”
“砰砰!”
就在三人正准备登山的时候,两道雷霆般的枪声,忽然在他们头顶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