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端起茶杯,面色平静的回应道:“让于冬青掌管油麻地,我确实不舒服,但拔了这根钉子,我会更难受!不论如何,向先生都是信记的龙头,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对于社团,还是要有敬畏之心的!信记不是码帮,这天下只能由向家人来坐,我跟向先生正面对抗,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廖良蹙起眉头:“大哥,你这么想,未免有些过于投鼠忌器了,我们尊重向家,尊重社团,首先也得让双方处在平等的地位上,难道只因为向先生是龙头,我们就要一味的隐忍、退让?”
“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性格过于激进了!你要清楚,我跟向先生从来都不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向先生很欣赏我,我也很尊重向先生!混社团需要义气,但也不能只凭义气!向先生这么做,是在敲打我,我既然明白他的心意,就更该低调行事,而不是明火执仗的跟他对抗!社团不是只有我一名话事人,向先生要维持这种平衡,也很累的。”
太子对于这件事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对廖良提醒道:“你要弄清楚,我们混社团,必须得在向先生画好的规则内去玩,咱们的对手只有于冬青和高胜,而不是向先生!如果站在了龙头的对立面上,我们是要被搞死的,明白吗?”
廖良挠了挠鼻子:“可我现在也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想要通过水门帮对付于冬青而已!”
“这不一样,我要的是于冬青自己把自己玩死,而不是死在我的手里!只有于冬青守不住地盘,我才能让向先生清楚,并非我太子要在油尖旺清一色,而是除了我之外,这里的地盘谁都拿不稳!”
太子顿了一下:“当年我在意群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向先生收留我,高价挖我过档,所以我不会做出损害社团利益的事情!我坐看于冬青灭亡,是人之常情,不去背后给他做局,是对于向先生的忠义。”
“坐在你这个位置上,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廖良同情的看了太子一眼,继续道:“近来陆宗浩跟于冬青的关系走得很近,今天他在听说于冬青受伤之后,是坐着轮椅过去看人的。”
太子听到陆宗浩的名字,眉宇间闪过一抹厌恶:“之前陆宗浩扎职红棍的时候,我曾对他表明过拉拢之意,但他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上了于冬青那艘船!也罢,路是他自己选的,他最好祈求这艘船能撑得久一些,否则等这条船颠覆那天,我第一个要他的命!”
廖良莞尔一笑:“我听起来,怎么感觉你对他的怒气,比对于冬青还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