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沫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她点着刀疤按下去的次数,给傅悦吹气。
刀疤也很紧张。如果休克六分钟,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脑死亡,关键是,可能压根救不回来。
如果傅悦救不回来,周总……
他不敢想下去,用力地按着。
两分钟后,他听到傅悦咳了一声。
刀疤反而腿一软,坐到了旁边,额头上,都是细细麻麻的汗。
“傅爷,你没事,傅爷。”海沫担心地说道,眼泪滚落了下来。
傅悦睁开了眼睛,看到海沫在哭,扬起了笑容,手捧着她的脸蛋,“哭什么,我们又不熟,还是傻孩子。”
“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杯水。”海沫说着,去倒水。
傅悦看着天花板,笑。
她刚才差点死去的时候,居然想的还是回到傅家。
人家傅家根本就不要她,她真的是,做贱啊。
觉得自己好笑的。
她缓缓地坐了起来,看同样坐在地上的刀疤,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还是很散漫慵懒,“你杀了我,又救我,有病啊,脑子有坑?”
刀疤看着傅悦百无聊赖的样子,很是不解,“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呵。”傅悦轻笑一声,本想要洒脱地站起来的,拍拍屁股,那一脸不屑的样子说害怕有用吗?
那样的她,一定非常的帅气,符合她爷的作风。
但是她发现,可能刚才缺氧,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发软,都站不起来。
只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