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规过一次的人,就可以觉得自己比违规过十次的人更正派,甚至更高贵?”
“我看不见得吧”,彭卫东依旧微笑,“当然,我只是跟你讨论一下,没有别的意思。我说这话,也不是鼓励违规。咱们做工作,肯定是要遵规守纪,但也要灵活变通,不能太死板了。每一个行业,都有它潜在的规则,破坏规则的人,注定是要出局的。特别是有些自以为是的人,在破坏规则的时候,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才是正确的”。
彭卫东和林知远对视了几秒后,接着说道,“知远,我二十一岁就参加了工作,那个时候,你可能还在牙牙学语,之前和我一起共事的人,有的当了省领导,有的下海经商成了大富翁,还有的,被铐子铐走了,不说资历老,但好歹经历的多。你年轻,有想法,我是鼓励的,但是有些事情,想法归想法,咱们还是要按照实际情况来是不是。我在潭前近十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我想去参加的会议或者活动去不了的,昨天那可是第一次!”
林知远被彭卫东这番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出乎意料,他竟然说得如此直白。
“你是省委选调生,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老油条了,过几年就退休,有些事情,若是互相太过于较真了,或许对谁都不好”。
林知远感受到了一股凉意,彭卫东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人的成长跟树的成长是一样的,都是要讲究根基,你根基深,才能长得好,长得繁茂。知远,你是聪明人,知道党领导一切是什么意思吧?潭前的事情,还是我说了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