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御史,刘院判,我看你们两个一定是疯了,这事要真被你们干成了,朝廷一旦追究,怕是你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此病无药可治,不这样做,只会有更多人被传染……”
刘院判早已瘫成一滩烂泥,只有丁御史还在硬着头皮狡辩。
“住口!若是无药可治,大殿下又是怎么治好这些病人的?”
孙筹一声断喝,厌恶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辅佐太子巡视一方,非但不造福百姓,竟然知法犯法,干出这种天怒人怨之事。
“不仅如此,还故意诬告,妄图构陷当朝皇子,以图瞒天过海。
“这两条罪状,无论哪一条,都没有冤枉的成分,来人,把人给我拿下!”
丁御史终于慌了,色厉内荏地大叫起来:“孙大人,你们不能这么做,要是抓了我们,就是得罪太子殿下!”
“哼!本官身为监察御史,眼中只有当今圣上,其他太子也好,皇子也罢,与本官何干?”
孙筹表情冷峻而威严,不讲一点情面。
楚嬴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孙筹就是那种一根筋的言官,逮谁咬谁,除了楚皇,怕是谁的账也不会买。
不过,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坐上监察御史一职。
“不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丁御史,你和孙大人是督察院同僚,你再求求情……”
刘院判回光返照般坐起来,死命抓住丁御史,就像抓住最后救命的稻草,希望他能求孙筹放自己一马。
“刘院判,我们……完了啊。”
丁御史惨然一笑,随后双眼一闭,整个人仿佛失去所有力气,也随之瘫软下去。
“不,为什么?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刘院判老泪纵横,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的脸上,充满了悔恨和对未来命运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