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不是比较忙嘛。”
陈钦还想着怎么劝劝她,徐玲玲却说:“你都不去,我也不想去了。”
“你就因为这个就不想去了?”
“嗯!”
徐玲玲承认得很干脆,陈钦欲言又止,这事说起来有点荒谬,不过自己起带头示范作用教坏小孩,其实已经有过一次了吧。
当然,问题也不能说得这么死,之前陈钦拿出的答案是尽量从其他方面给她一些好的影响,不过他虽然因为身体状态、导致心智有点成熟不起来,但是思维模式终归是成年人的水平,而在此之上,甚至还要更进一步的要求——
就算是成年人,也经常无法清晰地为每一个决策进行利益衡量,在这种时候,成年人也需要根据道德和经验进行想当然的判断,有时候也会跟随大流,就比如说送小孩去参加一些意义不明的考试……
这些考试当然是有用的,它们是教育体系的一环,而在当今的社会当中,应试教育虽然在功能性上有所欠缺,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很多时候并不实用,但它就像是过去的贵族血脉一样——它能带来博识、眼界、人脉与资源,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有一个好的学历是踏入社会上层的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算是煤老板也愿意去国外买个鸟牌大学的学历,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而在此基础上,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行呢?
学肯定是要上的,但是要花钱去辅导班吗?要不要培养个课外兴趣?这个奥赛的性价比怎么样呢?
当然这些选择虽然重要,某种意义上却也不算很重要,毕竟在教育问题上,重要的还是体验与心态的培养,付出总归是有收获的。
但是在资本的视角下就不行了。
要在资本市场有所收获,没有清晰的价值取舍标准可不行。
比如说这次的专利权的转让方式。专利当然是要赚钱的,但是要赚多少?贪婪当然要有——只有被贪婪驱动的资本才能把无欲无求的其他资本吞到自己的肚子里,但是也要恐惧,只有学会了恐惧的资本才能避开风险,长久地生存下去。
要不还是卖了吧?五百万也不少了。陈钦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念头开始变得越来越强烈……
当然这是题外话了,一不小心想太远了。
至于徐玲玲……这次考试不想考也无所谓,只是现在退出对不起孟老师,所以让她去考场上偷懒……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相对而言,还是另一个问题比较重要一点……
陈钦重新将目光回到徐玲玲身上,打量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女孩。
小孩不知道自己未来该往哪里走,大人的经验对他们来说当然是有用的,但是小孩毕竟不是傻子,很多事情她们也许是确实知道的,只是没能理解而已。
陈钦试着对她解释:“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是你爸爸肯定会安全回来的,总之别太担心了,虽然元旦他回不来,但春节的时候应该没事了。”
徐玲玲果然认真了起来,她低着头,便走边说:“我知道啊,你和爸爸都在做很重要的事,小叔叔和奶奶也很着急,我也不想让你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