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不远处一个路口的国营饭店,点了一份青椒炒肉,一份炒青菜,一份桂花鱼,三碗米饭,两瓶啤酒,给陆静秋点了一瓶老汽水。
几人正等餐的时候,李琦正好遇到了熟人,一个三十多岁的斯文男人,见到李琦道:“李同志,我们家里的墙角的砖头有些松动,你赶紧过去帮我们修一修。眼看天马上降温,可不能拖,要不然房租我是不会交的。”
李琦看着那人有些不耐烦道:“张同志,我姑说了,那房子的租金不收你的了,以后爱咋地咋地。”
那张同志一听,生怕他返回,忙道:“这可是你说的,你不修,这个月我是不会再交房租的。”
“恩,我说的。”
蒋南州皱了下眉,小声道:“你姑的房子怎么了?”
李琦嗨了一声,很无奈道:“我姑前些年出了些问题,一家人都到了乡下,回来后房子给归还了,可惜都住着人,也撵不走,政府让每个房间一个月给我姑两块钱的房租,但收了钱还得给人家修房子,遇到有些不爱惜的,时不时地就找我姑来修房子,一年光修房子都得一两百块,里外纯陪。就刚刚那人,今年光给他修房子,都花了几十块了。里面一共住五家,我姑整天因为这个房子焦心得吃不下饭。
我姑父刚得调令下来了,被调到了陕西,以后估计要在那里定居了,这房子也不管了,前几天还托我找人把房子卖了。”
陆静秋听了一喜:“李琦兄弟,房子在哪儿呀。”
“就在前面十字路口往里走一个巷子里。”
“能不能一会儿带我去看看。”
李琦一听忙道:“嫂子,那房子虽然是我姑的,但是太麻烦,既不能住又收不到钱,还得交房产税实在不划算。放到我们房管所,一些空房子都没卖出去,更何况还有人占这的房子,我都是私下给他打听了好些想买房的,按理说九间房子,现在市场价一间两百块,能卖一千八百块,可惜一千块钱都没人不愿意要。”
陆静秋笑了:“我不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