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爷!”陆航走到了楚王身边躬身行礼道。
楚王见着陆航道:“陆贤侄不必客气,你来的正好,劝劝华盈莫要在此下跪了。”
楚王又对着赵珩道:“你也赶紧起来!”
“我不起!”
赵珩就不信皇伯伯真能这么狠心。
楚王听到赵珩这般说,气恼地甩袖道:“随便你,本王先回府去了。”
楚王走后,陆航对着一旁的华盈道:“起来吧,你们这样跪着,对救宛芝没有任何帮助。”
华盈抬眸看着陆航道:“我相信父皇不会这么狠心的,陆航,我既然嫁给了你,宛芝就是我的妹妹,身为长嫂我只想尽一份我的所能。”
陆航看着华盈眼中的光,拉着华盈起身:“此乃是无用功,先回家去,从长计议。”
华盈听着陆航的话,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赵珩见着华盈与陆航离去后,他依旧跪在原地,听着小腹咕噜咕噜地叫着。
皇后提拎着食盒过来,走到赵珩道:“珩儿,这是姨母命御厨给你做的,你最爱吃的几道菜,快起来吃吧。”
赵珩虽然也极想吃,可是他道:“姨母,若是皇伯伯不愿放过宛芝,我就不吃,眼见着这天就要黑了,芝芝在牢中定会害怕的,她昨日还生了病……我怎么吃得下东西呢?”
皇后道:“你还有心管着你的芝芝?瞧瞧你都被晒成什么样了?赶紧起来吃东西,至于宛芝,姨母答应你,绝对不会让她有生命之险的。”
赵珩道:“也不能让她再待在牢中,我去过那牢里了,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一想想芝芝住在那里,我就吃不下去饭!”
皇后叹了一口气,进了紫宸殿之中。
景元帝还在批阅奏折,见着皇后进来道:“你怎么来了?”
皇后没好气地说着:“陛下当真好狠的心,珩儿也是你自幼看着长大的,他这么跪了大半日,没用午膳晒脱了一层皮,滴水未进,你竟然都无动于衷的吗?”
景元帝道:“朕是想要珩儿知难而退,这一次陆宛芝犯下的不是小错,纵容女徒弟伪装男子科举,这是欺君之罪!
今日陆宛芝更改谢瑾的户籍朕若不治罪,明日就会有人改名改户籍参加科考,科举何谈公平公正?
这一次州考落榜学子纷纷上书,不少御史也都让朕不能轻饶陆宛芝,朕还在想要不要免陆宛芝的死罪,怎能轻易将她放出牢中?”
皇后讶异道:“你要定下陆宛芝的死罪?你定下陆宛芝的死罪让珩儿怎么办?华盈怎么办?她才嫁到陆家几日呐,你定下陆家女儿死罪,华盈和陆驸马还能夫妻和睦吗?
还有陆老相爷才走了三年,你就要他孙女的性命,未免让老臣寒心呐!”
景元帝叹气道:“皇后,国有国法!”
顾皇后蹙眉道:“本宫不知什么叫国法,本宫只知晓,珩儿若是有个好歹,我无颜去见妹妹。
妹妹临终嘱托我照顾好珩儿,我却连珩儿喜爱的女子都保不住,如何有颜面去见她?
陛下若要定下陆宛芝的死罪,不如连本宫的死罪也定了。”
景元帝听着顾皇后在他跟前还一口一个本宫,道:“你还真以为朕不敢定你的罪吗?你如今还有一国之母的模样吗?
母后这一次也知晓厉害关系,没纵容珩儿,你却还要纵容?珩儿那般纨绔任性,都是被你给宠坏了性子!”
赵珩在外边听着紫宸殿里面的争吵,连起身入内,跪在景元帝跟前道:“皇伯伯,你不要怪姨母,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和姨母没关系,姨母只是心疼我而已!”
顾皇后听着赵珩此言,摸了摸赵珩的脑袋,“还是珩儿最乖了,姨母到底是没有疼错你。”
景元帝更是气恼道:“赵珩,这一次朕不能枉顾国法,你就算是长跪不起绝食,朕也不会轻饶陆宛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