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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试三日一过,正是黄昏的时候,阴雨了三日的天总算是放了太阳。
陆宛芝早早地就到了考场门口侯着。
赵珩便是头一个走出来的,他见着了跟前的陆宛芝,精神气足地道:“芝芝!”
陆宛芝见着赵珩身后出来的书生大多疲惫不堪,唯有赵珩和天字班几个书生精神气十足,陆宛芝问着赵珩道:“这一次考的赋文是什么题目?”
赵珩笑着道:“鲜克有终,幸好考前几日沈洛之与我解释过,我写了咱祖父从一而终为朝堂为百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陆宛芝问道:“写了我祖父?”
赵珩点头背着写的文章道:“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陆相公。陆相素有周公之风,躬吐握之事,使海内豪俊文人,奔走而归之。陆相不以富贵而骄之、寒贱而忽之……”
陆宛芝听着,这一大篇文章下来,无有不在称赞祖父之处,还顺道夸了景元帝英明,“谁教你这可春试的文章都是通篇都是拍马屁的?你到时候可别说先生是我。”
赵珩道:“我这可不是拍马屁,我这是真心实意觉得我们祖父不改为学子文人办事之初衷。”
陆宛芝轻声笑了笑。
赵珩道:“考试的时候头一日,你怎么把柯景给叫出去了?他真的是得病了吗?可有没有传染你?”
陆宛芝见着从考场门口出来的柯照,走到柯照跟前道:“柯照,你州考替柯景舞弊替考一事,已有定论。”
柯照闻言有所释然道:“是流放还是杀头?”
陆宛芝道:“陛下怜你乃是被逼迫的,并未判你流放之刑,只是,你还有三代都不能参加科考了。”
赵珩在一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想着要让柯照去和沈洛之争一争状元的呢?看来这状元可要白白便宜沈洛之了。”
从考场内走出来的沈洛之,听到赵珩此言道:“幼稚。”
赵珩道:“对了,上回在书院里面喝醉了,本郡王忘记让你们都叫我一声师父的呢?洛洛,就从你先开始叫师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