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范增病危,刘邦顿时是连怀中美人都顾不上了,匆匆整理好衣服道:“以后这种紧急的时候哙子你即使顾不上敲门,那在门外高声喊几句也行,直接闯进来还是不像话的。”
事关重要,他甚至不再责怪樊哙举止失礼,仅稍稍叮嘱了几句。
“在下明白,下次一定不犯。”
“行行行,快走,伱在前面带路。”顾不上出行的仪仗,刘邦直接走出屋子,冲进了风雪当中。
一刻钟不到,刘邦便赶到了范增的府邸。
见到是汉王过来,门口看守的侍卫自然是不敢进行阻拦。
一路畅通地进到主卧,他便见着嘴唇发白,出气已比进气多的范增。
刘邦当即小跑前去,心疼地问:“范老,您这是怎么了?”
“是王上您来了啊,拜见王上。”范增虚弱地拱手行礼。
见范增还想要撑坐起来,刘邦赶紧是将他轻摁住:“范老躺着说便是,吾不会责怪您失仪的。”
叹了口气,范增是说:“前些时日我感染风寒,一直反复未好,只能说北方的冬天是比楚地冷了太多。或是我岁数到了,不服老不行啊。”
毕竟他现在已经七十有余,不是每个老人都有马大师一样的身体素质,挨了两拳,鼻青眼肿后,不用进ICU,还可以自己站起来,甚至晚上直播的时候,仍能继续嘴硬。
握住他的右手,刘邦感受不到一丝温度,是赶忙说:“范老见过医工了吗?吾知晓城北有一位医工,有古时扁鹊之能,断然能治好您的。”
“我已经见过他了。”范增幅度轻微地摇了摇头,“我不单单是病,是老了。”
他微微闭眼说:“既然汉王您现在来了,那原本我想口述托人记录的内容,现在能够直接向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