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哪到哪,在以前的时空里,漫说这种小文青哀怨的诗词了,就算是更劲爆的都看腻了。
他闻歌声渐歇,于是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入口中,然后才轻咳两声,提醒众人。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一个个像似做了贼似的不敢跟别人的眼光接触。
不过储渊这人最先反应过来,只见他起身拱手对徐鹤施了一礼道:“昨日里小鹤得了案首我心中还有不服,但刚刚见你声色面前不为所动,我不如你多也!惭愧惭愧!”
徐鹤闻言有点不好意思,这位仁兄怕是有点误会,见多识广而已,无须大惊小怪。
好在他是个脸厚的,轻咳两声将话题拉回刚刚:“钱裕,那些闲汉逼着你家三天后歇业,这到底是为什么?”
说到正事,钱裕脸色又黑了:“呸,我惠宾楼在海陵颇有名声,三日后新任海防道张兵宪张大人履任,千户所胡千户将接风宴安排在咱们惠宾楼!”
徐鹤听到这立马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肯定是钱启东那家伙背后的百户得到消息,想借此机会让自己的惠宾楼接待张兵宪,但正宗的惠宾楼还开着呢,千户大人又指定了钱裕家接待。
所以他叫人来使坏,让钱裕家三日后关门歇业,一方面可以让钱继祖恶了千户大人,另一方面借机把接风宴转移到他们新开的惠宾楼去,反正菜品啥的都一样,新惠宾楼不就顺势一炮而红了嘛!
夺人家业,还要断人财路,这钱启东背后的百户手挺黑啊!
听到这,徐鹤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明白了。
其实那些闲汉没什么,他们仰仗的不过是背后的百户罢了。
但百户是官身,这却有点麻烦。
“这百户是本地人吗?”徐鹤问道。
钱裕摇了摇头:“他籍贯是山西太原府祈县的,不过已经在海陵安家落户了。”
徐鹤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了点这百户的情况。
原来这百户姓胡,十多岁时便来海陵投奔做百户的哥哥,后来哥哥戍边战死,百户这职位便由他袭了去。
当上百户后,他娶了哥哥的遗孀,因为善于钻营,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徐鹤闻言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问:“这胡百户的哥哥有后吗?”
“有个儿子,业已成家!”钱裕回道。
徐鹤点了点头,在钱裕耳边轻声交待了几句。
钱裕闻言看向徐鹤道:“小鹤,能行吗?”
徐鹤耸了耸肩:“不试试难道你们家就等着被挤兑死?”
钱裕想了想终于咬牙道:“我去找我爹说下这事儿!”
说完后便匆匆忙忙下楼去了。
不一会儿,钱继祖便带着儿子走进包厢,刚进门他就急切道:“小鹤,你所言当真?”
徐鹤笑着点了点头。
钱继祖见状兴奋地直搓手,再三思索后他不好意思地对徐鹤道:“小鹤,不是伯父不信你,你能不能……”
徐鹤没等他讲完便站起身来道:“走,我们下楼去说!”
一帮同窗面面相觑,不知道徐鹤到底跟钱家父子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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