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子:“……”
他以为在乡里社学可以肆意欺侮徐鹤,可他没想到今天县令竟然出现在这里,更让他惊讶的是,徐鹤和李县令表现出来的关系,压根不是黄有才说的那样,仅仅是名义上的师生。
这下大发了,自己刚刚故意刁难县令大人的爱徒,自己在这县里是不想混了。
黄有才脸上也不好看,青一阵白一阵。
李县令早就注意到他了,对这个黄有才,他的观感可以说厌恶无比,这科县试,要不是看在他哥黄有望的面上,自己早治他诬陷之罪,没想到竟然又见面了。
这时,谢鲲上前在李县令身边耳语了几句。
李县令越听眉头皱得越深,他看向马夫子道:“我记得我刚上任时,教谕带着各村社学夫子拜见,徐家村是个姓谢的秀才,怎么?换人了?你是什么功名?”
马夫子的脸腾地红了,他抬抬眼皮看向黄有才,嘴里嗫嚅道:“学生姓马,是个童生。”
李县令大怒:“你一个小小童生竟然在本官面前自称学生?左右何在?”
跟着县令出来的皂班乡勇立马闪出两人,一边一个扭住马夫子的胳膊。
“拖下去,打!”
马夫子惊慌道:“大人……”
可李县令压根不看他,转头又盯着黄有才。
黄有才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地。
李县令:“今日发生何事是否与你有关,你自清楚,我会写信与你兄长,将你近日所为一一道出!但我要劝你一句,君子故言必虑其所终,而行必稽其所敝!”
黄有才算是跪怕了,他连忙从案后走出,整个人伏在地上道:“谨遵大人教诲!”
李县令淡淡道:“罚你回去禁足半年,在家好好反思!”
黄有才闻言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
他这人向来秦楼楚馆去惯了的,罚他禁足比要他命还难受。
这边李县令说完,转头对身后跟着的礼房司吏道:“侯司吏,明日去将原本姓谢的秀才请来,本官的弟子怎么能要个老童生来教?没得耽误了!”
他身后一个吏员打扮的人连忙躬身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