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架在不宽的河面上,下面是架空的,可以放船通过,上面是瞭望台,等徐鹤上了楼,发现一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正在紧张地朝东面看去。
“大人!”徐鹤躬身一礼,自报家门:“在下巡检谢斌之甥!”
那老头闻言道:“原来是谢大人的外甥,你不在家中呆着,到我水寨何事?”
徐鹤道:“镇中已乱,百姓们都说贼人朝咱们这过来了,有这事吗?”
老头神色复杂道:“这是刚刚一位相熟客商找来巡检司,报告的此事,本官已命人前去查验消息真假!”
“可曾回来?”
老头摇了摇头:“按道理讲,应该已经回来了,但一直没有消息,本官也在等!”
徐鹤闻言,心“咯噔”沉了下去。
这种大事,普通人都不会偷奸耍滑的,没有按时回来,那只能说明路上出事了,或者绕道了。
这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对于现在的东安集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不能再等了,大人,赶紧将镇中居民疏散!”徐鹤当机立断。
“可是……”老头还在犹豫!
“没什么可是!”徐鹤道,“就算贼人没来,您带着百姓们躲一躲,那是为了百姓的身家性命计!县里到时查问起来,您问心无愧!”
那副巡检正彷徨无主呢,听到徐鹤这番话顿时心动。
徐鹤见他还在犹豫,终于急了:“我是本科县试案首,李县令是我老师,到时回县里,我自当帮您分说!”
一听徐鹤是县令大人的学生,老头终于下定了决心:“走走走,赶紧安排百姓疏散!”
老头还是挺尽忠职守的,来到外面,让寨中唯一的司兵拿着锣满街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