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些事情,之前徐鹤已经对他说过,以他的脑袋,怎么可能想不到尤孝其实就是至正帝的影子,但为人臣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徐鹤知道,他也清楚。
王猪儿闻言怒了,他指着徐鹤的鼻子骂道:“就是你们这些人,就是你们这些人在喝我们灶丁的血,吃我们灶丁的肉,你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若不是丁二哥拦着,我现在就生撕了你!”
老郑头闻言呵斥道:“猪儿,你先别说话,让这位徐公子先说!”
徐鹤对老郑头、王猪儿,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深作揖,行了一礼。
他沉声道:“其实这件事,在我们徐家分歧很大,大伯父与我都很反对这件事,我甚至还在这件事爆发之前找过陈县令商量,不信大家问他!”
众人目光看向陈华,陈华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徐鹤继续道:“不过我今天并非来推诿责任的,我想跟大家说几点!”
“第一,我们徐家一定尽力避免大家再遭刀兵之苦!”
这时有人冷笑道:“就凭你?还是凭你们徐家?徐家如今连个当官的都没有,凭什么让朝廷不发兵?”
徐鹤看向那人,只见那人站在王猪儿身后,显然是这帮人里的冲动派。
徐鹤笑了笑:“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叫徐鹤,乃扬州通判,也就是原海陵县令李知节学生,贼匪扰城时因为破贼有功,被朝廷下圣旨赏穿忠静冠服!而且我跟淮扬海防道张景贤张大人非常熟悉,在我去扬州参加府试时,就是张大人派他的亲兵坐着海防道衙门的备倭船送我去的!”
这段话里的信息太多了,在场的灶丁,估计什么通判,什么海防道这些官职听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