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的科试结束,生员们几家欢喜几家愁。
吴德操在给徐鹤做完最后一次挨保后失去了领取廪米的资格。
昨天他的来意,徐鹤大抵心里是清楚的。
无非是给知府公子当惯了手套,如今没了依仗,一时间适应不了没有温饱保障的生活。
吴德操早年间也是用过功的,可惜他这人家道中落,没了长辈看管,读书就再也没了那股心气,像极了后世上了大学疯批的孩子。
而徐鹤的出现恰好让他看到了继续混吃混喝的希望。
到了晚上,吴德操哭丧个脸来混饭,说是大宗师看了他的文章后大发雷霆,当场表示,一个廪生怎能写出这种狗屁文章云云。
别人是考得不好,一级级降等,他直接被撸到第五等,之所以不是第六等,还是因为他跟廪生的头衔沾了光。
“关键是大宗师三年任期,这才刚刚上任,如今还是第一年,第一次科试我就被降为五等,等年终岁考那就完了!”
谢良才也在府学,当然也参加了这次科试。
只见他冷笑一声道:“这次科试,大宗师可谓是在出题上下足了功夫,平日里若是不对经义烂熟于心,就算是如我这般也做不出来!”
屋内吃饭众人齐齐朝他看去,好家伙,你这是吐槽呢?还是表扬自己呢?
谢良才见众人不信,尤其是徐鹤连头也不抬,只是端着大碗喝粥,于是愤愤道:“这次是截搭题,真的很难!”
吴德操茫然道:“啊,这次是截搭题吗?”
卧槽!
好家伙,这家伙连题目都看不明白,大宗师发火好像也没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