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节拿起,真就一张张细细读了。
看了小半个时辰,他才看了不到五分之一,但这就够了,他点了点头道:“文章愈发老辣,倒是可以在桂榜一试了!”
徐鹤想到乡试,于是将沈家的事情对老师说了。
李知节听到沈家便皱起了眉头:“松江方知府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一个小小童生,竟然仗着家中势力,当众羞辱朝廷命官,逼迫其人挂冠而去,国朝百多年,这还是第一遭的奇闻,沈阁老教子无方,迟早受其所累!”
说完后,他宽慰徐鹤道:“以你现在的学问,就算那王良臣挟私报复,你也无须担心,大不了写信给小石公,让他安排你提前入京,以子侄辈的身份,在京师参加乡试,亦无不可!而且,在南直隶这种文风昌盛之地,你尚且独占鳌头,更别提北上乡试了,不拿个五经魁首,你都叫发挥失常!”
“卧槽!”徐鹤心中骇然,这算是中考移民吧?
众所周知,江南,尤其是南直隶、浙江、江西、福建都是科举大省,每年不知多少读书人挤破头想走科举这条独木桥。
但北方相比南方,科举水平相对而言就差多了。
大魏虽然没有另一世的大明朝的南北卷分录,但在这一世,北方的考卷相对而言朝廷还是照顾一些的,相比江南考卷,比较容易一些。
如果徐鹤能去北京应乡试,真的可以说是三指捏田螺,十拿九稳了。
但徐鹤还是摇了摇头道:“学生想今年岁考试试再说,若是大宗师真的有意刁难,到时候再另想他法吧!”
李知节点了点头道:“虽然去北京乡试于你而言更好,但你这么做也不错,小石公毕竟刚刚入阁,若是这时帮你安排此事,恐生物议!”
徐鹤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事情还没发生,也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聊完了学生的学业,李知节又问起了自家儿子的情况。
李思夔小朋友的情况,这半年以来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人黑了、瘦了,但身体因为锻炼结实多了。